顾牧想到这里立刻转了身，他回去刚才的包间，站在了黎念乐身前，他说：“麻烦你出来帮我个忙。”

此时有一半的人已经醉眼朦胧，黎念乐看顾牧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要捉弄她，跟一旁的领导打了声招呼就跟着顾牧走了出去。

“我能帮你什么忙？”黎念乐问。

顾牧没有立刻回答，他带着黎念乐一直往前走，直到停在陈汉格所在的包间，“陈汉格在里面，你要不要进去看看。”

黎念乐这人不傻，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心计的，离开了的顾牧还专程跑回来把她带到陈汉格的包间门口，里面是什么情景她怎么也能猜到几分。

她仰起头，不知是喝了酒还是乱了心绪的缘故，那双眼睛像是含着春水，“顾总，有话我们下去说。”

黎念乐这态度让顾牧有些窝火，他本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，这好不容易当回好人怎么对方还不领情？

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，居高临下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顾总看过《基督山伯爵》吗？”

顾牧扬起一挑眉，“看过。”

“里面有一句话不知道顾总还记不记得，‘不审不判是一种最可怕的酷刑’。”

顾牧其实想反驳，所谓不审不判是对被打入死牢的人来说的，而陈汉格的现状可跟打入死牢没有一丁点关系。但他察觉黎念乐眸光渐淡，也就把这话咽了下去。

这时门口传来动静，顾牧也没多想，一把将黎念乐推抵到墙上，用身体帮她挡了个严实。

只是出来的人不是陈汉格也不是陈汉超，这让黎念乐松一口气，却让顾牧有点遗憾。

黎念乐的鼻尖贴着顾牧的肩膀，她被顾牧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包裹着。那味道仿佛林中松木，跟顾牧颇为相称。

“啊！”等黎念乐回过神来，她蓦地轻呼一声。

顾牧低下头，正对上她的视线，“嗯？”

“我口红蹭你肩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