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,她遇到过皇甫一寸,郭嫱,公玉珊,,每一次与老熟人见面,她都挺激动的,但从来没有一次,是这样让她震惊。
萧挽笙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总之就是见到自己掌控的角色是活着的,内心有一些欣慰什么的。
陆伽树一进来就见萧挽笙盯着一个方向发呆,他顺着看过去,是女眷的席位。
他轻轻皱眉,走上首位。
萧挽笙特意选了个隐秘些的角落,所以没太多人注意她有没有行礼,即便有人注意到了,皇帝都没有说什么,他们自然也装看不见。
今日的主角姗姗来迟,陆伽树摆出一副无事的模样,南宫悠眠倒有些摸不透了。
谢妙妗那女人给他的消息不是说皇甫一寸今日是针对他的吗?
宴会举行到一半,南宫悠眠见皇甫一寸没有多疑,似乎只是寻常的接风宴,慢慢放松了下来。
“爱卿看这舞,像不像那年你父亲带进宫的一支舞姬所作。”
“回禀陛下,臣父的事,臣已然记不太清了。”
陆伽树玩味地看着他,呼延什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旁边一个大臣喝醉了,插嘴道:“咦,这可奇了,那年南宫大人落水,还是陛下身边的侍卫救的,您怎会不记得。”
南宫悠眠背的资料里确实没有南宫星带舞姬的事,至于他落水,确实是事实,南宫悠眠脑中飞速旋转,现在说记不清,皇甫一寸一定会抓着不放。
现在是两个人都有那时的记忆,看来是真的。
南宫悠眠想到此处,恭敬地行礼道:“那确是臣落水生病,不记得此事了。”
陆伽树一听,计谋得逞,拔高了声音:“爱卿说什么呢?你可是凫水高手,哪里在皇宫落过水?”
旁边的人也道:“大人记错了,我说的落水者,是喝醉了的南宫老大人。”
下首忙着聊天喝酒的人将目光投向上方,南宫悠眠心中一凉,果然,内侍来报,南宫悠眠的乳母听闻南宫悠眠进宫,想来一叙。
萧挽笙静静地看陆伽树先是疑惑,然后大掌一拍,面带微笑地对南宫悠眠说,乳母来一次不容易,就让她们叙叙旧把。
南宫悠眠连拒绝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。
等到那乳母扒着南宫悠眠一看再看,又盯着他的脸发出咦的一声时,南宫悠眠基本断定,他今日完了。
“你不是小世子,世子脖子后面有一道疤,你这里如此光滑。”
陆伽树准备的有一个演员也上场了,他先是对陆伽树说自己犯了欺君之罪,然后冒死让陆伽树赦免,他才肯说。
陆伽树让他说来,如果情况属实,那么他可以赦免。
接下来就是真南宫悠眠前往青州,然后消失,再回来小世子就蒙住了眼睛,从前亲近的侍从,一个也不见。
他们也只是在世子还在邺章时见过他,不晓得世子如今的容貌。
但在与萧印之女成婚那日,还是有人见过真的南宫悠眠的。
即便呼延什渊再如何装扮,也与真世子相去甚远,要说实在相似,也只有背影了。
之前也有人私下里偷偷议论过世子的变化,但这些人几乎都发生了意外。
所以这些仆从一直隐瞒不敢说出来。
现在南宫悠眠回邺章,眼看着就要继任安阳侯的爵位,这些忠仆才敢趁着这个空子出来指出事实。
“我们眼前的这位世子,就是别人假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