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小院似乎充满了生机,不仅是有早上的读书声,鸡鸣阵阵,还有……
萧挽笙在灶下烧水,火苗烧着木柴,不知碰到了什么,害怕似的发出求救。
“啪,啪,啪。”
混杂在这些声音里的,还有刀剑破空的声音。
皇甫一寸在练剑。
萧挽笙透过半扇窗看他的身影,思绪回到了那一年。
皇帝皇甫一寸没有太多的时间练剑,他每日早起便要穿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,戴上冕旒。
早朝结束,他也没有什么娱乐时间。
总的来说,早朝算是大会,要开两个小时,下朝吃过早饭,又要开小会。
这一切结束,还有学习时间,端坐上一个时辰,阅读和解析皇家指定教科书。
然后整个下午就是批奏折,批奏折,漫长的批奏折。
练剑的人加入了另一位,萧挽笙回过头,拿起炉灶上的烧水壶。
“啊!”萧挽笙一看手,皮肤开始发白,痛痒痛痒的,跟她中毒时身上的疼痛很相似。
谢妙妗拎着倒完灰的盆进来,见她两指已然鼓起水泡。
而伤者居然还在发呆!
她放下东西,连忙拉起她到井边,舀起一瓢水就开始洗。
“怎么了?”萧目从房中走出来,看到烫伤,转头回屋拿药去了。
再回来,皇甫一寸已经递过去一个玉瓶了。
“这是我们携带的药,女郎先用着吧。”
谢妙妗没什么反应,撩起水继续弄着。
萧挽笙见着境况尴尬,用另一只手接过。
“昨日受你们的恩惠,今日还要麻烦两位,实在是——”
皇甫狞打断她。
“姐姐不用这般,五哥最是乐善好施。”
“客人说笑了,乐善好施什么的,我们也曾这样的。”谢妙妗与他对视,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皇甫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捂住嘴想要道歉。
谢妙妗带着萧挽笙进屋,经过萧目处时说。
“兄长,把药拿来。”
萧挽笙现在才稍稍回神,转头让萧目将烧开的水倒进茶壶,剩下的用作洗漱。
皇甫狞从没有面对这样的冷落,是冷落吧?
总之,他的身边,骤然冷清了。
“五哥,这……”
皇甫一寸没有说话,带他进屋了。
由于洗漱用具比较有限,现在又多了客人,萧目洗完脸后,已经是辰时末了。
谢妙妗说话比较直,但她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,只是她总觉得这两人不怀好意。
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,萧挽笙安慰她,可能是她们亲眼见证过皇甫一寸的算计吧。
这一世没什么发妻,先皇后,更没有身份尊贵的侯府夫人。
可他依然出现在了这里,这个只属于她们的小屋。
这位现在还名不见经传的皇子,将在三年后成为皇帝。
若说他没有心计,谢妙妗和萧挽笙是不信的,但说到他想从她们这里得到什么,萧挽笙就不赞同了。
或许是玩家对于攻略对象的吸引,才让他偶然出现在这里。
“这话说得,你信吗?”
萧挽笙看着白色天空中升起的太阳,苦笑道。
“约摸也是不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