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家定亲的玉佩落在了他们定婚前,落脚的府邸。
南宫悠眠收到它的时候觉得,于礼于义,都该找个机会还给她。
“公子你呢?”
南宫悠眠回神,即时编了个名字。
“我叫萧目,我也姓萧,今年十七。”
三人年龄分明,所以直接以兄妹相称。
萧挽笙觉得真巧,既然他也姓萧,那么以后旁人问起,可以说是亲戚。
这样既可以解了他的困境,也可以避免闲话和舆论。
南宫悠眠也同意这个方法。
既然见到了萧挽笙,南宫悠眠下了决心,帮她们几日,等伤好了再回封地。
悄悄留下玉佩就好。
三人分工明确,萧挽笙和谢妙妗轮换着做饭,南宫悠眠负责教俩孩子。
需要体力的活计,南宫悠眠更是抢着做,几日相处下来,他对两个姑娘生了兴趣。
她们与他所认知的闺阁女郎有些不同。
一个毒舌却是忠言逆耳,说话句句在理,另一个大大咧咧,有时又有些傻,但仔细想来又像是大智若愚。
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作为小姐的萧挽笙,比起谢妙妗做活更加利索。
若说是变故让她成长起来,那她可谓是心灵手巧。
可是关于生活上的常识,他和谢妙妗都是两眼一抹黑,萧挽笙不仅做得好,还说得头头是道。
而谢妙妗其人,身上更是有无穷的知识,她能将整个大遂的地理情况一处无错地说出来。
就比如现在,她们正在筹备关于后院种菜的事。
“这两日最适合种些白菜,菠菜,萝卜,我们趁着这几日太阳毒,把后面的地翻一下吧。”
三人各自拿一把锄头挖,南宫悠眠起初还不明白为什么不使用牛耕,到了地方才恍然大悟。
这个地方坑坑洼洼,是片荒地。
谢妙妗先把草给拔了,堆在一旁。
两人动手开挖。
挖了三分之一,杂草也拔的差不多了,谢妙妗喊了一声,正在练字的萧丛深立刻跑过来抱着草去了。
“我们养的那两只羊,小深很喜欢喂它们。”
萧挽笙解释道,甩了甩手,手上的茧子磨得发痒。
没有手套真是受罪。
挖了一天,南宫悠眠都有些受不住,谢妙妗略微轻松些,她去做饭,萧挽笙却不见。
南宫悠眠听到有人在挖地,穿过厢房才发现是萧挽笙。
萧挽笙见到他,莞尔一笑。
南宫悠眠一看,她在种一颗草。
“还记得我刚才让小妙别拔走的草吗?就是它,它叫点地梅,开出来的花像星星一般。”
南宫悠眠好奇她为什么不把她放在花盆里。
萧挽笙的回答很接地气,一是没有花盆,二是它就合适在这种潮湿的地方生长。
“你看到了吗,它的附近就是我们的洗浴房,我将来要在它周围挖一条小沟。”
“水流过来,既滋养了它,等它开花发枝,又可以掩盖淤泥和脏污。”
“最后啊,这种花虽然坚强,但把它固定在一个小地方,不如让它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。”
“大地母亲?这话有意思。”
“有意思的话可多了,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喂蚊子交流?吃饭了,两位风流人士。
谢妙妗笑吟吟地趴在窗边,不知看了两人多久。
南宫悠眠掩面抵笑。
“喂蚊子,这话也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