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话语低沉，带着骇人的冷意。

还沉浸在暧昧纠缠氛围中的南希，面色明明还酣红着，却被这话冻得瞬间打了个激灵。

如果违背誓言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？

她犹豫着，缓缓抬头。

正好对上男人灰沉沉的双眸。

里头的冰冷意味叫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！

眼底仅存的迷离瞬间散去，化为一丝清明和忐忑。

她开口，因为刚才被摄取了大量的精力，声音还有些发颤。

“你会怎么做？”

她问出声，还有一丝犹豫。

霍琛却没有回答，抿抿唇。

胸腔震动了几下，从喉咙里溢出一丝嗤笑。

虽然轻飘飘的，却叫人莫名发憷。

“不知道呢。”

“兴许，爷会打断你的双腿，折断你的翅膀，叫你半步也无法离开。”

明明说着叫人毛骨悚然，极度恐怖的话。

却是那种谈论天气一般的稀松平常的口气。

南希怔了一下，后背感到有些发凉。

甚至连一颗心都像直接泡进了冰水里。

她之前就说过，一个人遭受巨大的打击之后。

一旦精神出现异常，要么无法承受巨大的伤痛，而直接崩溃，陷入毁灭的深渊。

要么想法逐渐变得疯狂偏执。

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。

而霍琛，会是第二种吗？

在巨大的打击之下，为了转移伤痛。

想法变得偏激和癫狂。

最后，变得极度危险！

南希的心狠狠颤了几下。

眨了眨眼睛，问出声，有些余魂未定。

“霍爷，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
“你真的会打断我的腿？”

她张张嘴，语气都有些艰涩。

霍琛眯起眸子，深深地凝着她。

一双眸子暗沉沉，夹带着一丝戏谑。

淡淡地笑了笑。

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用手指勾住她的一缕发丝。

在指尖慢慢搅动。

眼神邪魅而深沉。

牵着她的那一缕头发，动作极慢地放到唇边。

轻轻一吻，带着股斯文败类的优雅气息。

“这么紧张做什么？”

他勾起唇角，泄出半分笑意。

“爷只是打个比方。”

“你不会背叛爷的，对吗？”

男人说着话，极慢极轻。

南希的心却随着他亲昵的动作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然后，再缓缓落下。

跌到冰冷的池子里。

他真的只是开玩笑吗？

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心里发寒？

南希眯起眼睛，抬起头，仔细地瞅着他。

连眼角的一丝微弱变化都没放过。

他身上冰冷的气息逐渐褪去，眼底赤红尽散。

多了一丝温和。

仿若刚才的偏执和癫狂，只是她的错觉。

他扯了扯唇角，大手落在她头上。

轻轻地拍了拍。

像是安抚一只弱小的小宠物，动作温和而亲昵。

冷厉的视线落到她白皙修长的双腿上。

他的视线太具侵略性。

南希的心莫名一进，下意识将微张的美腿收拢起来。

“你这双腿，这么美，爷怎么舍得呢？嗯？”

砰砰。

南希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几下。

然后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，不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