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我连他的一点消息都没有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……”

苏蘅只是想勾起张赫曦的恻隐之心，透露哪怕一丁点风声给她都行。

她自诩还算聪明，是懂得顺藤摸瓜的。

病房里静得落一根针都能听见。

半晌，她仿佛感受到身后那个男人凝重的呼吸，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，气氛莫名其妙地压抑下去……

就在她以为张赫曦不会回答，准备翻身起来，声泪俱下痛斥一番，没料到男人清冷磁性的声音骤然响起：“上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？”

苏蘅吸了吸鼻子，言辞闪烁道：“这个……我没注意。”

张赫曦沉顿不语。

苏蘅向来敏锐，你来我往聊了几句下来，她越发感觉对方不对劲了，轻轻翻过身来，眯起眼睛盯着张赫曦，“……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？”

张赫曦目光如炬。

其实瞒不住。

他屏住呼吸，斟酌了很久，还是找不到流畅华美的词汇，很少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，于是先深呼吸一下，“老苏总他……上午走了。”

苏蘅定定直视着张赫曦。

“走了？”

她的脑子好像短路了，一下子转不过弯来，“什么意思？？”

突然弄不明白张赫曦的话。

可张赫曦死寂般的目光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萧索之意，苏蘅空****的胸口恰如北方杳无人烟的苍茫荒漠，一下子灌满了朔冬的狂风，寒意从心底蔓延出来……

由内到外，让她浑身发冷，四肢都开始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