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赫曦从桌后起身，步伐沉稳，踱至她的跟前。

俯首，凝视着苏蘅脸上的表情。

“想要你……行吗？”

他突然靠近她的脸，压低声音，给出一句蛊惑人心的话。

苏蘅瞪了他一眼。

“小张董把潜规则说得这么明白吗？”

没有任何的铺垫，一上来就直奔主题，似乎不是临时起意，再加上王洋被留在了会议室，这些统统都像某人蓄谋的……

“嗯。”

他不仅承认，还驾轻就熟地亲了亲她的脸颊。

不知廉耻的程度，也不知道谁比谁的脸皮更厚……

张赫曦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，瞥见她眼里压抑的怒火，不由问：“还生气？”

原来他知道她会生气。

可她能不生气吗？

他救了林璐的场，却拆了她的台。

既然他主动点了这把火，那苏蘅憋在心里的火气也压不住了。

“不然呢？我应该感谢你让我下不来台是吗？”她笑着问，带着淡淡的嘲讽。

昨天下午她亲自去拜访了王总一趟，态度放得不能再低，王总倒是没有过分为难她，只是问了一句：“听说小张董和林家关系匪浅是真的吗？”

对方表面问的是小张董和林家的关系，实际上则问是张赫曦和林璐的关系，其实何须问她，只要平日里稍微关注一下城市新闻就能知道这两人纠葛不清的关系……

苏蘅记得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
她答不出来。

王总也没有执着于她的答案，可能不是真的需要她的答案，而是提醒她，虽然这回双方都被人摆了一道，但改变不了造成的后果。

谁让她没法阻止张赫曦对王杰出手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，说什么都晚了。

她没法让所有人当成什么没发生过一样。

心灰意冷是不可避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