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赫曦没有否认。

学法律的人本来就比较严谨，还能在无疆集团这样的大公司里面做到行政组的组长，属于精英中的精英，这样的人只会步步为营，怎么可能会犯低级错误……

大家都是聪明人，不止是她识破了，她的助理王洋也识破了，就连王洋那位学长也肯定知道他们会识破，几个人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，不去捅破那一层纸……

而现在苏蘅把这层纸捅破了。

她不愿意自己被这样稀里糊涂地哄着……

不是哄哄她，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。

张赫曦把车停在超市门口的车位上，不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，轰轰隆隆的，节奏感很强，每个节拍的鼓点敲击在心上，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重量……

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，深不见底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车窗的前方某处，或许是远处的路灯，或许是虚无的夜空……沉吟了好几秒后，才坦白告诉她：“如果我知道宁寒洲会拒绝你，我不会插手。”

他只是不希望宁寒洲趁机接近她，给两个人制造更多的接触机会。

但是他判断错了，实际上是苏蘅更依赖宁寒洲。

或者说，在苏蘅心里，宁寒洲比他更可靠。

是他枉作小人。
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宁寒洲拒绝了我？

苏蘅震惊。

她审视着自己的手机，怀疑被安装了窃听软件，毕竟她在电梯里打给宁寒洲时，只有一个王洋在身旁，她总不可能怀疑王洋向他告密……

张赫曦说：“你打给宁寒洲的时候，宋和歌也在，他听出了你的声音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不用想也知道，宋和歌对她有偏见，就算是告密，也肯定添油加醋，把话说得很难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