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晚，张赫曦已经感觉到苏蘅的不适，他以为她那是情绪上的反应，是恶心他，所以他选择了忽视，甚至是报复性的惩罚，让她更恶心他。

可这个夜晚，是苏蘅主动的。

她心甘情愿地取悦他，每一个动作，都是小心翼翼且倔强的，当她坐在他身上时，他为她着迷，也瞬间失去了耐心，从被动直接变成主动，可苏蘅却渐渐按压在胸口，另一只手捂住了嘴，眉间也紧蹙着，似乎想要呕吐……

张赫曦坐起来抱住了她，手放在她的脑后勺上，喑哑着问了一句：“你不舒服？”

苏蘅靠在他的肩上，呼吸有点急促，微微喘息着，“这段时间饮食不规律，可能是胃病犯了，有些恶心，吃点药就好了。”

她挪动着身子，没忘记自己想要的奖励，语气更加绵软些，“我的表现……你还满意吗？”

如果她不问他这句话，他应该会更满意的。

张赫曦讨厌这样的苏蘅，却也心疼这样的她，“嗯。”他狠狠地抱紧她，也应了她。

苏蘅断断续续地问出来：“你的助理薛冰……他怎么知道绿色林场那批货……有问题？他……还知道些什么……”这一次，好像不止胸口，连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疼。

张赫曦说：“有一份录音，我给你。”

既然他这样说，苏蘅明白这份录音肯定有她想要的东西，心下暗自窃喜，想和他说谢谢，可话到嘴边，溢出来的却是一声痛吟，随着兴奋的高点，她的小腹突然一下子绞痛起来……

凌晨五点，张赫曦和苏蘅，出现在北城大学附属医院的急诊科。

值班的医生是于洋。

苏蘅羞愧得抬不起头来，一直暗暗掐着张赫曦的手指，简直要被他气死了，“你干嘛来这里？”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。

“这里的医生最靠谱。”

张赫曦瞅着面色不虞的年轻医生，反手捏住苏蘅瞎闹的手，嘴角微微翘起，矜贵自得的很。

看到于洋坐诊，他心情格外不错。

但回答苏蘅的这句话，也是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