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,一觉醒来,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,从过去到现在,那些点点滴滴再度上演了一遍……
不堪回首。
窗外的天空渐渐鱼肚白。
苏蘅醒了,眉心微微拢动,仍然闭着眼,任由背后的人圈住自己,还没有动静……
八点钟时,护士进来给她测量体温,一番动静,这个男人才不得不醒了,却仍然没有急着下床。
“想不到……你还有赖床的习惯。”苏蘅故意揶揄了一句。
张赫曦圈在她腰间的手臂,不知不觉往上移到了胸口处,指腹摩挲着她大片雪白的肌肤,同时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,“今天是周末,是人都得休息,你总不希望年纪轻轻就守寡吧。”
苏蘅顺着他的话往下问:“守寡的话……你会把遗产都留给我吗?”估计是不会的,他的遗产,要留也留给林璐。
昨天晚上,她问他的那个问题,得到的是默认。
颈侧倏地一疼,被张赫曦低头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咒我死?”他低声喑哑着问。
苏蘅在被窝里挪动,把侧躺的身子微微扳正过来,“我可没这个胆子,是你自己提的,既然提到了,那我就得关心关心自己的权益呗。”见这人的脑袋还压在颈窝处,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臂,把他的脑袋给推开。
“那恐怕你要失望了。”张赫曦一声闷笑,似嘲非嘲的,呼出的热气让苏蘅的脖子发痒,他被她嫌弃地推开,倒是没再往上蹭,只是扯起嘴角,说起话来声音清冷间,还透着凉薄,“我要是离开这个人世,那肯定是要把你带上作伴的。”
苏蘅失笑,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殉葬这套,真把自己当皇上了?”
张赫曦拂开她脸上的发丝,指腹摩挲过的脸颊,带起一丝丝微妙的酥感,苏蘅耳后根微热,黑瞳溜溜地往他身上扫,却听见这人对她说:“这不叫殉葬,叫殉情。”居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