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半天理不出个头绪。
只能磕磕绊绊地表达衷心,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,“陛下!臣对陛下衷心可见!”
“立储之事,虽事关国本,但恕臣直言,到底也是家事,定然是由陛下做主。”
“况且,陛下正当春秋鼎盛,依臣看,也不必急于此时!”
“臣周常,必然会时刻追随陛下,谨听陛下之言!”
“绝无半点不臣之心啊,陛下!”
周常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女帝看。
以证明自己是个忠皇党人士。
女帝目光晦暗不明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看得底下的臣子心中惴惴,连眼皮子都不敢抬。
呼吸更是轻到极致。
金銮殿里此刻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好半响。
“哈哈哈,好个周常,朕倒是没看错你!”
帝王大笑起来,拍了拍手边金色龙头,站了起来,走下璧阶。
站在周常身边。
“起来吧。”
周常胆战心惊,小心翼翼地站好,半个字都不敢说。
女帝拍了拍他的肩,神奇般地掠过了这个要命话题。
“周常,那妖物,你必须在本月抓住!”
“朕很想看看,到底是何人何物,敢在盛京作乱,饶我大凤江山!”
......
周常脚步虚浮地回到京都府。
坐在椅子上时,整个人完全瘫成一团泥似的,浑身软绵绵地没劲。
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女帝的每一个神情,每一句话。
他心底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这盛京,恐怕是要起风了。
思绪太深,连奚庭筠叫了他好几声都未曾反应过来。
“大人,周大人?!”奚庭筠在他眼前伸手晃了晃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从宫中回来一趟,瞧这脸色惨白的,难不成是女帝责骂得太狠,以致于到现在还回不过神?
她又喊了几声,周常惊得差点要跳起来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哦,没什么,没什么?”那些话,就不必与这些孩子们说了!
朝廷之事,倒是涉及的越少越好。
他摘下帽子,帽盖处湿漉漉的,在案桌上映出一个圆圆的水迹。
奚庭筠目光深深,看了一眼,没有多问。
周常疲惫得撑着额头,微阖着眼,
“别说本官了。阿筠,你们看了卷宗。”
“可有找到什么线索?”
其实周常倒也不抱太大希望,那凶手作案手法太过凶残,行踪又颇为神秘。
来无影去无踪的,连个蛛丝马迹都没留下。
自己也曾抱着卷宗彻夜在灯下苦读,可就是眼睛里熬出大片血丝,头皮都挠破,案卷也都被翻起毛边。
他都未曾找到半点有用的痕迹。
奚庭筠抱着案宗,与陈新元他们对视一眼,有力回道,“有!”
“真的?!”乍然间,周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“什么线索?!”
“那就是我们发现,在每月的初七十五,就会出现一名被害者!”
“而昨日,崇王府小郡主被害之日,正是八月初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