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准啊,这段时日,也是他那老乡带着刘成发了财!”
“要我说,真是羡慕不来。唉!我怎么捞不着这么个老乡呢.....”
同伴摇头晃脑地在那里碎碎念,全然没有注意到李立成的眼神已经飘向了东边。
那里正是付宅。
付家门前。
解培伸着手,小心地将付婉送进了马车。
“夫君,快些上来!”付婉噙着笑,朝着解培招手。
他们今日一早,便打算去秋山度暑。
男子微笑点头,正准备跨上马车,就街头呼啦啦涌来一群衙役,将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解公子,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李立成迈着自信的步伐,向着错愕的付家人点了点头。
解培停下动作,站在马车旁朝他使了个礼,“见过知县大人。”
“不知,知县大人这般劳师动众的,所为何事?”
他的面色很是平静,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慌乱。
李立成捋了捋胡子,“解公子,昨日桥西戏院发现了一具尸体。”
“不知道你可听说?”
对上付婉担忧的眼神,解培微微摇头,仍然淡定无比,“这.....我与夫人昨日早早就歇下了。”
“完全不知道何事?”
“不知道?”李立成冷哼一声,“那刘成,你可认识?!”
解培听了,眼神愈发迷惑,“刘成?大人,我就更不认识了。”
“还想狡辩!可是有人亲眼看见,你与那刘成在街头纠缠!”
“再加上那刘成在外口口声声说与你是同乡,更是突然之间,金钱缠身,这一切,难道不是你给的?!”
妙娘的案子还没查清,这又出来一个新案子。
李知县的头都是大的,如今摸着一个嫌疑人,立时兴奋非常。
恨不得这解培屈于自己的威严,老老实实立马交代。
可惜这人太过狡猾,无论如何都不承认。
“大人,你这么一说,当街纠缠一事,学生倒是想起来了。”
“那日傍晚时分,我正打算家去,谁料有一男子拦住去路,口口声声称学生是他同乡!”
“对我百般纠缠,不知道是不是大人您口中所说的死者?”
“这事,我身边的下人尽可以作证!”
下人老老实实站在一旁,被点名立马诚恳非常,“大人,确实是这样。”
“那人就是个无赖,我家姑爷都说了好几次不认识他了!”
“没准是他自己因着天色黑沉,认错人了。可他不听,非要纠缠不休!”
“被我骂了几句,这才悻悻然走了。”
“一看就是个碰瓷的,大人啊,这种人,小人我可都见多了。”
“哦?”李立成点头,眼神仍然是充满疑惑,“这么说,你是真与死者不认识?”
解培沉默摇头。
付婉此时也从车厢中走了出来,脸上带笑,可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。
“李大人,我夫君都说与那事毫无瓜葛了。”她沉了沉语气,“要说您还想将这盆脏水往他身上泼!”
“那民女也只能去信问问在京中的父亲,这普天之下,是否还有王法?!”
“一个清清白白之人,就由得他人上下嘴皮子一碰,生生的成了个嫌疑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