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”
刘成被狠狠地唾了一口,一时间顾不上生气,也有些怀疑自己。
“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?!”
他喃喃自语的话随着晚风飘到解培耳中。
仿佛现在还在不断旋绕。
解培紧了紧手掌,对着付婉说话的声音却更加温柔。
那双桃花眼水润润地看着付婉,瞬间都要将人溺毙在其中。
“婉婉,当初咱们从钦州搬到溪城,就是想着,这儿山水好,空气也好,肯定有利于你调理身子。”
“也没有什么烦恼纷争。”
“只是最近我瞧着,你的老毛病似乎没有多大起色,反倒是上次还碰到了那种事。”
“让我差点失去你。”
他说的是养颜膏之事。
付婉也中了招,本就薄弱的身子当时就更加柔弱,急坏了解培。
“咱们可以搬去苏城,听说那里人杰地灵,山清水更明秀。”
“而且,好大夫还更多些,没准更有利于你身子呢。”
一番甜言蜜语,再加上夫君如此为自己着想,付婉自是感动不已。
不过,她想到了一事。
又有些愧疚。
“夫君,你为了我的身子,每日操心,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我倒是认为,去苏城一事不急。”
“你本来饱读诗书,学问高,文采好,也有一腔抱负。”
“要不是因为我,惹怒了父亲,被他打压,早就应该进入官场,有个一官半职,实现你当初为官为民的志向了。”
想解培当初只是一届落魄秀才,背井离乡地准备上京求取功名。
孰料阴差阳错地成了付婉的救命恩人。
两人一见钟情,付婉更是非他不嫁。
在家中曾一度闹得不可开交,付父拿这个唯一的掌上明珠无可奈何。
认定解培这个书生图谋不轨,心思叵测。
正想对着付婉细细劝说,却不料两人竟敢私自成婚。
付父气得仰倒。
索性两人统统赶了出去,扬言只要有他在,解培有生之年都休想入官场高升。
“如今这好几年过去了。”
“上个月母亲还来信,说瞅着我父亲的样子,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都过得挺好,好像是气消了些,态度也松动了。”
“我想着,要不然休书一封,向我父亲说说好话,让他在苏城给你谋个一官半职。”
“咱们呀,到时候就更好了。”
“你也就不用整日里去铺子上,打理你不喜欢的生意了。”
“婉婉,你说的什么话呢!”解培故作生气,“你这样,岂不是践踏了我一番心意。”
“当初我娶你,哪里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!”
“我都是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些事!”
付婉捂住他的嘴,“我知道,只是人家总觉得对不住你。”
“这几年,你对我的好,我都看在眼里,岂会不知你是怎样的人。”
“只要你高兴了,我也就高兴。”
“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.....”
“什么?”
付婉眼神闪烁了下,她笑得娇媚。
手指点了点解培的胸口,半真半假地撒娇,“只不过,人家要你发誓,今后都只许要我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