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的灵魂这般高尚完美,那你就更应该用你自己的身体,去做那什么养颜膏!”
徐佑平一脸佩服,“妙啊,老陈,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机智!”
像这等恶人,就应当让他也尝尝别人的苦楚。
虽然这人可能压根就不会照做。
可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,钱均在呆愣一阵之后,仿佛深受启发。
“我可以?我竟然可以?”
“对,我可以.....”
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,他披头散发,整个人哈哈哈大笑着,就往角落里冲过去。
“均儿!”钱老爷急得甩开林伯的手,拐杖也不要了。
就要往那边冲,“均儿,不要!”
钱均奔到锅前,回过头冲着钱老爷一笑。
“爹,你等着看,我的身体,才是最合适的!”
“才是最完美的胭脂配方。”
“你等着,我会是最天才的胭脂制作者!”
锅底下的火光在他的眼睛里面跳跃着。
钱均仿佛看到了全天底下人都涌入了奚城,涌向了卿烟坊。
“养颜膏......我们才应该是最完美的结合。”
他嘴角露出一个平静而安详的笑,往油锅中栽去.....
钱老爷跌倒在三步远,眼睁睁看着这一切,整个人悄无声息地晕了过去。
......
此时天气已是最热的时候,太阳白花花地挂在天上。
城外已经很少看见匆匆的行人。
奚庭筠看着面前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有些担忧与歉疚,“钱世伯,你们.....”
“我.....”心中的情绪太多,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。
虽说是钱均自作自受,但是面对这个孤苦的老人。
还是五味杂陈,不知作何分说。
钱大为看了出来,摆摆手,勉强露出一个笑,“孩子,不用说了。不怪你。”
“不怪你啊!都是这个逆子自己造的孽!”
他看着手中的布袋,那里面装着钱均的骨灰。
“他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,官府能让我带他回老家安葬,已经是法外开恩了。”
亲眼目睹着一切,对钱老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,但是自己也不能胡乱地迁怒他人。
“我们走了,你们回盛京的时候,替我向你师父问个好。”
此生,他们老友几人,应当是不会再见了。
他摆摆手,与钱伯两人相互搀扶着,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