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计,你说这方子,怎么会有问题呢!”钱均喃喃地问。
“这可是遗留下来的古方啊......”
计有余依靠着坐下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少东家,咱们就别想了。”
“胭脂水粉这种事,本来就应当精益求精。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坏了。”
“比如说原料可能不够精致,用料不大足,天气不好,都是可能的。”
“咱们啊,一个方子不行,就试试另一种嘛.....”
他很自信,依靠着钱家父子爱钻研的劲儿,迟早能研制出新品,将那些客人拉回来的。
“你是说,问题或许是原料方面?”钱均像是想到什么,本来死灰的目光骤然亮地心惊。
计掌柜被唬了一跳,磕磕巴巴回,“我,我是说,这是可能的吧!”
这少东家该不会是被人揍傻了吧,听话都只听半句。
瞧这脸上青青紫紫的,他正想劝人去上个药。
就见钱家下人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,“公子,您快回去吧!”
“老爷,老爷晕倒了!”
......
钱均慌里慌张地到钱府门口时,与正外出回来的西奚庭筠正好撞个正着。
顾不得打招呼,匆匆就进了屋。
钱老爷正半躺在**,面色蜡黄,正由管家林伯喂着参汤。
看见钱均,抓起手边的靠枕就丢了过去。
“逆子!”钱大为胸口不断起伏,指着鼻青脸肿的儿子就骂,“咳咳咳,你这逆子,到底做的什么东西?!”
“能让人成那个样子?!”
“我们钱家,在溪城世代经营的好名声,如今都被你毁了!”
他的脸色通红。
今日原本钱老爷的心情很好,还寻思着上街买买土鸡给儿子补补身子。
孰料一上街,旁边的男女老少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,目光厌恶鄙夷。
还没受到过如此待遇的他一问之下,差点没当场气背过气去。
钱均被砸了个满脸,身子晃了晃,站在房门口却一声不吭。
钱老爷哭得直拍被子,“列祖列宗啊!我钱大为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啊!”
“你说你当初不想让我过问生意,好!我就全由你自己做主!”
“可你呢,就是这么做主的?!逆子,你对得起我吗,对的起我们钱家吗?!”
“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.....当初,当初老子就不应该将家业交给你!”
“你根本就不是做胭脂的料!”
这话一出,本来低着头的钱均猛地抬头,定定看向父亲,面上有几分从没见过的阴狠。
将在一旁的林伯都吓了一跳。
“少爷,您别生气,老爷说得都是气话呢!”
他知道少爷一直很想得到老爷的认可。
钱均目光不转,重重甩开老人的手。
“同样的错误,我不会再犯第二次!”
“父亲且等着看,我一定会做出独一无二的胭脂!”
年轻的公子一甩衣摆,大跨步就出了房门。
徒留下身后目光茫然的老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