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主上提醒他的那一刻开始,虽然他自觉能掌控含霜,可是直到苏清死了,他才坐立不安,他明白,含霜这个工具人已经不趁手。
那么,便换一个就是。
“要的太多......”含霜喃喃,她本就聪慧,此刻自然也明白了。
他文琦是觉得自己这个物件有自己的想法,又逼他太紧了。更何况,苏清的死,也让这个多疑冷酷的男人陷入猜疑,他无法忍受,身边的人竟然有背着他行事的可能!
“呵呵,原来是这样!所以,我非死不可?!”此时的含霜已经平静下来。
不知道为何,她竟然觉得这个答案并不可笑,反而合理地让人心惊。
“我从未想过,你竟然从来没有把我当个人看待过。”这个男人多无情啊,“可当初,明明是你主动给我,给我那些希望与期待!”
含霜已经没有辩驳的力气了。
“真是傻的可以,不那样的话,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替我做事!”文琦此刻真的有些怜悯这个被自己利用的一干二净的女人了。
他自觉拿捏人心,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。
对待含霜这种自小颠沛流离没有感受过真情真心的女人,就得给她这方面甜头,才会心甘情愿,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拼命。
含霜这人,就是最好的证明!
“好啊,真是好的很。”含霜听他说得洋洋自得,脸上的嘲讽那么的刺眼,她惊讶发现,自己此时竟然不觉得稀奇。
她双手合十,鼓了鼓掌,声音有些轻,但同样讽刺地看向那个狗男人,“文大少爷真是好手段,好心机啊。真想不到,我一介弱女子,堂堂的尚书府文大公子,竟然为达目的,不惜以身当饵,真是好魄力!咳咳咳,这般心计手段,要是上个南风馆恐怕能艳压群草吧!哈哈哈哈”
“啪!”含霜被打地扑倒在**,脸上瞬间红肿,苍白干裂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,但她还在笑着。
文琦放下高抬的手,整了整衣袖,呸了一口,“你这个疯女人。就在这自生自灭吧!”
说罢,他转身就走。
还没几步,就听见身后那女人冷冷的声音,“文琦,你今日走了,不怕我将你做的事,全部说出去吗?!”
“你敢!”文琦瞳孔紧缩,快步走了回来,瞪着含霜。
含霜抬头看他,毫不畏惧,细白的脖子在烛光下盈盈动人,她笑了起了,声音娇娇的,“你可以试试啊!反正我也要死了,既然这样,何不拉着你一起去地下,做个亡命鸳鸯!”
“你这个贱人!”男人被气得面色发青,他眸子紧眯,一只手突然紧紧掐住女人的脖子,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