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长的很。

一处破旧的院落处，他的嘴角又落了下来，一本正经，“主上，那戎族女子，可是您安排的？”

“嗯？”背对着他的人隐在暗处，面上覆着一片薄薄的面具，一件长长的斗篷裹到脚底，看不清身形。

听得这话，他倒是没有发怒，但声音里的寒意，却令文琦浑身冷到骨子里。

文琦扑通一声跪下，“是，是属下僭越了。还望主上恕罪！”

“嗯，记住你自己的身份！还有，最近闹得有些过了，京都府那边还在摸索，为保安全，原先的计划就先暂时停一停，待一段时日再说，也不急于这一时。”那人声音淡淡，温和平稳，仿佛万事都掌握在他手心。

“是！属下明白了！”

“另外，那个含霜，你要好好把握住她。这时候是紧要关头，千万别让她那边弄出什么岔子。”

“主上放心，含霜那边嘴牢的紧，当年属下救下她，她便一直以救命之恩相报，这几年都安分的紧，为我们办事也牢靠，手段也利落。”

“是吗？总之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“是！必不会误了大事。”

一切暗涌都在平静的水流下波动。

几日以后，百姓健忘，对这些坊间流言热闹几日，谈论几日后又是照常过日子。盛京内看上去仍然是一片歌舞升平。

秀玉阁中，含霜送走了听曲的王大人，转身关上房门，坐下的瞬间面上的笑容也落了下来。

她抬手倒了杯茶，送到嘴边，却是凉透了。

瞬间砰的一声，将茶盏磕在桌上，盏身倾斜，杯中的水溅出一大片，瞬间将牡丹富贵图的桌布湿透。

“富贵，你怎么做事的？！”

门吱呀一声，一个脸上布满疤痕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，他弓着腰，小声问道，“姑娘，怎么了？”

“还怎么了！你怎么做事的，茶都凉了，你不知道？！非得我一遍遍提醒才知道换是不是？”含霜今日火气有些大，应该说是最近几天她的火气都有些大，时不时得就拉下脸，朝富贵发脾气。

富贵也不辩解，只会一个劲的说，“姑娘别生气，我这就去换一壶。别生气。”

翻来覆去地只会这么一句，瞧着木木愣愣地，含霜又是气又是无奈，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。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。”

随后，她目光一下子又恍惚起来，声音低下去，“富贵，你说你们男人是真的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吗？还是装作不知道。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。”

富贵眼底闪过一丝晦涩，看着含霜因为情绪低落而露出的雪白的后颈，低低回了句，“小的，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？确实。连我都看不清他，你又怎么会知道呢？”含霜叹了口气。

随着茶盏中的热气渐渐消散在空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