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奚庭筠,他的眼睛顿时锃光瓦亮,灼灼地目光简直比夏日的抬眼还要刺眼。
“徐二公子......”奚庭筠简直想扶额,“你怎么在这儿!”
说到这个,徐佑平就满心苦水,一收折扇,往手心里重重一拍,“我可是这儿的老顾客了!要不是因为大哥前些日子像防贼一样看着我,我早就来这找含霜姑娘了。要我说听听曲喝喝小酒,可比在家有意思的多了......”
徐佑安在家的时候,徐佑平就如鹌鹑一般,老老实实地读书写字,丝毫不敢反抗。如今大哥一出征,徐二公子立马像离了笼的鸟儿,草原上的野马,撒欢起来。
徐佑乐这个做妹妹的,完全管不了这个二哥。
只能急得在家跺脚。
这边徐佑平还在继续他的言论,哪怕奚庭筠完全没有搭话也不见停,“奚大人,你是不知道,这含霜姑娘的琴艺一绝,嗓子又动听,听她一曲,简直能多活十年!就是找她唱曲儿的人太多,每次都难得很,不过......”
“你与那含霜姑娘很熟?”奚庭筠本心不在焉,听到这儿,霍地回头,问道。
这般动作,倒吓得徐佑平愣了下,随即瞧见奚庭筠感兴趣,又不免得意起来,“熟啊!熟透了!说到这个,不是我说,含霜姑娘要是不卖谁的面子,都不会不卖我的面子。”
“哦?这话怎么说?”
“是这样的,五年前......”
五年前,秀玉阁还是与满春楼,飞花阁齐头并进,在盛京中竞争激烈。后来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,从哪儿找来了那时候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含霜,一曲红月顿时红遍盛京,更何况,她长得纯欲又美丽,加上好嗓子加持更是被惊为天人,哪怕为人清高冷傲,深受达官贵人追捧。
秀玉阁也因此在短短一年间,就甩开其他人,跻身顶流。
“额,其实是五年前,含霜姑娘还没有如今地位的时候,因着不知道是从哪里新来的,倒也颇受了几分刁难,我这人你知道,为人最是热心肠......”徐佑平颇为自得地拍了拍胸脯,被奚庭筠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,顿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咳咳,低调低调。我这人热心肠,就看不得有漂亮女子受委屈,因此仗义出手了几次。后来,一来二去,找她听曲次数多了,也就更熟了起来。你不知道,含霜姑娘可了不得,长得美不说,才情好,嗓子一绝,简直是样样不输人。就是有些命不好,落到这风月场所飘零......”
他长吁短叹了一番。
像是回过神一般,胳膊肘怼了怼奚庭筠,挤了挤眉,做作地压低了声音,“怎么,你要找含霜姑娘?可是又有案件?”说到这个,徐佑平就来劲了。
自从上次跟着大哥浅浅过了一把审犯人的瘾,虽然就那么几句,但也让这个素来无所事事,人生颇为无聊的贵公子顿时找到了职业目标。
而奚庭筠是一介公门中人,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人,肯定是又有乐子,当即快跳了起来,“你带我一起,我就为你引荐含霜姑娘,怎么样?!”
看见奚庭筠犹豫,又道,“要是没有我,就算你找到了她,没准也见不着!”
“.......”虽然这副样子很是欠打,但是却也颇有可能,奚庭筠无奈至极,“带你可以,但不能捣乱。”
徐佑平得意一笑,唰的打开扇子,状似风流地摇了几摇,“得嘞,跟我来!她呀,可不住这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