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送给了这罗氏。
等回去定要扒了那守首饰的丫鬟的皮子。
如今情势对自己愈发不利,她内心明白,一切无用,所有的都只能靠着杨楠了。只要杨楠还能护着自己,她就抵死不认,这些人又能拿她怎样!
她看着陆明珠盯着自己,双眼通红几欲滴血的模样,内心又不由得升起一股优越得意,任你再是高门贵女,自己的丈夫就是护着我,且看那心里恨不恨?
陆明珠的确是恨得几欲发狂,撕心裂肺的疼。
怀胎十月的苦,日夜守候的辛劳,再是小儿学语时那一声声娘。
出门那日,小儿还仰着幼稚的脸蛋,用着最天真的语气的跟她说,“娘,我跟你带糖葫芦回来。糖葫芦可好吃了。”
这些场景几年过去,仍然历历在目。
任她在佛前苦跪一年,却仍是做不到放下。
什么不伤及无辜,她就是心软了一下。
她不该心软的。
那两个孩子仍睡着,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呼吸声。
杨楠嘴唇嗫喏着,祈求地望着自己的妻子,他仍想尽力维持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尊严,旁人满含深意的目光让他面上骤然失色。
回去吧,哪怕关起杨家大门再说。他心里祈求着。
可陆明珠已彻底死心。
滴答,雨水顺着瓦沟落下,将檐下砸出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坑。
天边淡青色光华初现,笼罩在她侧脸上,有种朦胧的美感,她眯了眯眼睛,脑子里嗡地一声,腾地站了起来,抽出腰间软剑,直刺塌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