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后，季羡鱼总算是寻到了夏临渊等人。

有些人死了，尸体都僵硬了，而有些人还活着，却只剩下一口气了，还有些人，只是受了轻微的伤。

夏临渊和无涯便是后者。

因而她并没有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功夫，而是去抢救那些只剩下一口气的女子。

医疗助手的药勉强够用。

又过了一个时辰，她终于能松口气了。

不过她也没闲着，而是要处理无双的遗体。

“一路好走。”

神情悲恸地念完这句话之后，她掏出了化骨水，洒在了无双身上。

恰好这一幕被醒来的无涯看到了。

“等等！”

他想要阻止，却晚了。

季羡鱼收起空瓶，偏头看他，“醒了啊。”

“季大人你怎么能对无双如此残忍？”无涯声音沙哑地指责她道。

“我残忍？”季羡鱼不解。

“为何要用化骨水？”

夏临渊替她解释，“这是最好的决定，你想要无双葬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？”

无涯沉默了。

许久之后他摇了摇头，“……不想，只是属下还未曾见过她最后一面，有些……有些……”

季羡鱼听见了他的抽泣声。

“她在看着你，你想要她笑话你哭鼻子的样子？”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
听了这话，无涯身躯一顿。

“看着我？”

“是啊！”季羡鱼手指划过一道弧线，“就在这里，她在看着你。”

无涯彻底傻眼了。

“季大人，你若想安慰属下，倒也不必说恐怖故事吧？”

“什么啊！”

季羡鱼直接上手削他脑袋，“不是有灵魂一说吗？就是粒子，粒子成团就是灵魂，团变质量就成人，现在，无双是回到粒子团状态了，但我们看不见，不过她却能一直看着我们，直到散去。”

“这是什么道理？”

“嗯……让你能乐观地活着的道理。”

无涯表示有些怀疑，“季大人你确定这不是没心没肺的道理？”

“你若不想听，那就一边哭去。”夏临渊声线平静地说道。

鱼儿正儿八经地安慰人，多难得啊！

还说得这般有道理，值得一听，无涯却还有怀疑，莫不是他这个主子给他的自由过了火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