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羡鱼眉头微微一挑，“你还挺懂的嘛！”

说笑间，他们很快就到了御书房。

“草民见过陛下。”

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
季羡鱼和夏临渊一前一后地对庆元帝行礼。

庆元帝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动，须臾后才开口：“免礼！”

二人起身站好，庆元帝接着问道：“丞相怎么来了？”

“季羡鱼而今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，陛下却出动御林军‘请’她入宫，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，便随她一同进宫面圣了。敢问陛下，发生了何事？”

庆元帝目光轻轻移动，不怒自威。

“杨苻！”

地上跪着的杨苻身躯猛地发颤，“臣在！”

他当然懂得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了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后，他继续往下说：“丞相大人，季大……小姐查案的本事你我有目共睹，所以陛下交给下官那一桩疑难杂案，下官实在是找不出头绪，便去询问了季大小姐。

谁曾想，季大小姐交给下官的法子，竟是用来行刺陛下的啊。下官若是知道这法子如此忤逆，那是万万不敢用的啊，下官……下官对不住陛下，下官该死！”

说着说着，他竟开始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，表现出一副愧疚难安的样子。

夏临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：“那桩疑难杂案？她又交给了你什么法子？”

“这……”杨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庆元帝的脸色。

庆元帝不耐烦地道：“讲！”

“是！”

杨苻这才敢讲出来，“是之前发生的宫人昏迷多日自己痊愈一事，还有太后诈死一事，以及吴帝被暗杀一事。当时是查到赫连王子身上，后查到是太后为了夺位，策划了这一出阴谋，后来吴帝指证，矛头又转向了赫连王子。”

“那她到底教了你什么法子查案？”

“季大小姐告诉下官，让下官在御书房的屋顶插上一根铁棒，如此便可以得老天爷指示，助下官早日破案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夏临渊拳头靠在嘴巴前，拼命地压抑咳嗽的声音。

庆元帝看着他这咳个不停的样子，朝杨公公示意，让他拉一张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