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干笑了一声，“草民听不懂大人说的话，草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，一点假话也没有。”

季羡鱼“啧”了一声，“你也想试试下巴脱臼是什么感觉？”

那人脸色立刻就白了，当即跪了下来。

“大人饶命，大人饶命，也是有个乞丐给了草民一百两，叫草民给这姑娘作证的，求大人法外开恩，不要卸掉草民的下巴。”

季羡鱼面色不耐烦地摆摆手，“哎呀行了行了，带走带走，依照我大晋律法处理就行。”

事情到这里，围观的人中，有些人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，但有些人还一头雾水。

季羡鱼视线转到了仍在痛哭流涕的女子身上，眸光染上了嘲讽之意。

“给咱们彼此都省点时间，直说了吧，谁让你这么干的？”

“大人……”女子抽泣不止，“奴家所言句句属实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！”季羡鱼开口打断了她的话，“上一个人刚这么说过，你就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，换个说法？”

“奴家说的都是真的，没有人指使奴家这么做，大人可是大晋的官员，大可不必为了维护金国的人如此诬陷奴家。”

季羡鱼冷嗤了一声，换了一个问话的方式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登记在册的户籍是什么？”

“奴家名为张翠芬，是小河村人士。”

“好，无双，你去请户部尚书，让他带着小河村的户籍册过来一趟。”

“是！”

无双立刻就去办了。

户部尚书听说此事是季羡鱼交代的，他可不敢耽搁。

近来陛下有提携季羡鱼的意思，他们这些老油条也不是不知道，眼下季羡鱼风头无两，谁敢跟她过不去，那就是跟陛下过不去。

户部尚书带着小河村的户籍册过来了。

季羡鱼微笑地和他客套了几句，便从他手中接过户籍册，开始翻找了起来。

须臾后，季羡鱼合上了户籍册，冷笑了一声，“你说你是小河村的人，可上头根本就没你的户籍记录！”

“这不可能……大人你苦心维护金国的人，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话来诬陷奴家，奴家无言以驳，唯有以死自证清白。”

说完后，张翠芬猛地朝墙撞去。

季羡鱼抽出了鞭子，圈住她的腰往回拉。

“怎么就无言以驳？没有户籍记录在册，有可能是底下的官员传上来的名册漏记了。至于你是不是小河村的人，找你们村的人问问，不就能证明了？你居然没有想到这上面去，反而在第一时间找死？”

“奴家……奴家……一时间紧张，所以……”

季羡鱼抬手打断了张翠芬的话，“你这出戏太拙劣了，再唱下去一点完全没必要了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你招还是不招？”

“奴家……”张翠芬的目光闪烁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