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近来做牛做马地讨好平南王妃，和一个丫鬟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
唐雨柔越想越觉得心酸。

停顿了片刻后，她给出了她绞尽脑汁想到的答案，“我是以世子师妹的身份，替王妃向你道歉。”

“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……也行吧，但还有一点你是不是忘了？”

“没忘，季大小姐没有纠缠世子，世子也没纠缠你，一切都是空穴来风罢了，王妃生辰日心情愉悦，便想着拿此事同你开个玩笑，结果没想到玩笑话说过头了，给你带了困扰，实在抱歉，我代表王妃再次向你道歉，对不起！”

唐雨柔双目呆滞地念完了这段话之后，给季羡鱼磕了三个响头。

“咚咚咚”的声音，整个梨园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她起来的时候，额头都起了包。

季羡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，眸色微敛，“行了，这件事就此揭过吧。”

“多谢季大小姐。”

唐雨柔站了起来，重新坐了位置上。

平南王妃见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，喜笑颜开地招呼季羡鱼坐下。

“这戏台上的戏就要开场了，坐下来和本王妃一起看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吃瓜群众们看平南王妃这一桌的戏这么快就结束了，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
不过戏台上开唱的戏，填补了他们的失落感，他们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。

戏唱了三分之一。

季羡鱼余光不经意扫过唐雨柔身上，见她目光也看向戏台的方向，但是双目无神，而且额头肿起的地方淤黑一片。

“你额头上的伤……上个药去吧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

唐雨柔愣了一下，才确定季羡鱼是在和她说话。

她变成这样，还不是拜季羡鱼所赐？

现在又装什么好人？

“不用了！”唐雨柔口气很冷，“一点小伤而已，不足挂齿。”

平南王妃听见季羡鱼让唐雨柔去上药，她小小地惊讶了一瞬。

当初就是因为唐雨柔，予白才和季羡鱼和离，和离之前唐雨柔还让予白取了季羡鱼的心头血治病用，差点害死了季羡鱼。

照理说来，季羡鱼应当恨死了唐雨柔才是，可现在怎么突然关心唐雨柔了呢？

同情心泛滥了？

不管是不是她猜测的这般，反正她推行下一步的机会来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