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转念一想,陛下知道了平南王妃缠着她给叶予白治病,也应该是知道了平南王府打的什么算盘,平南王府自然就会投鼠忌器了。
那么接下来她应该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。
嗯,真不错!
想到这,她也就懒得去计较夏临渊这发病到底是不是算计好的了,躺在藤椅上美美地睡了过去。
她睡着后,无双出去了一趟。
“大人,主子对你发病一事,虽有怀疑,但并无过多计较。”
夏临渊淡淡地应了一声,就挥手让她回去了。
他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的窗前,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白雪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。
那日去找她,的确是他需要她的血来压制住自己体内暴走的气血。
他也是没料到,上一瞬还能和她清醒地交谈,下一瞬就完全失控,让她失血过多晕了过去,这也是他所不能控制的。
把她从丞相府带走,也是为了不让季烈他们担心。
要不然他好不容易攻克了未来老丈人的心,就会因为这件事让一切回归原点,他可不想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!
至于对付平南王府,不让他们继续以给叶予白看病的理由继续纠缠她,也是顺手牵羊的事情罢了。
不过回头来看,她不生气就好。
可不生气,是不是说明她对这些事不上心呢?
此时的夏临渊深陷在矛盾之中,一面希望她可以好好和他发个火,向他证明她是很在乎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,一面又觉得她不发火也没什么不对的,说明她是个乐观豁达之人。
矛盾着矛盾着,他自己笑了。
他对一切事情都能游刃有余,唯独感情这一块却丢了“军心”!
最后他暗下决心,还是得好好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才好,任由这么自然而然下去,他追妻追到手那得猴年马月了。
夏临渊一人的兵荒马乱,季羡鱼并不知道。
她睡了一觉起来,觉得浑身爽利,眼看着天色还算早,还没到年夜饭的时间,索性她又继续眯眼了。
年夜饭好了之后,季烈立刻派管家去叫季羡鱼。
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,大厅内的气氛极好之时,太监总管杨公公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。
“季太医,季太医,陛下有旨,宣你快快入宫为薛庶人治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