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羡鱼睨了他一眼,接着往下说,“行了,咱们也别继续扯犊子了,说回正事吧,我爹还有我大哥二哥的罪名,陛下什么时候下旨免除?”
“明日一早!”
“那……”
她刚起了一个话头,夏临渊就接过去了,“假传圣旨的太监,已经招认是南宫辰指使他。另外,你让将军府的人诈死,然后在南宫辰的地牢里‘死而复生’,一方面坐实了南宫辰的罪名,另一方面也不会让人觉得蹊跷。
只不过你利用了流言,平南王府的人也借机钻了空子,模仿了你的法子,在三里屯的铁矿里‘起死回生’。”
闻言,季羡鱼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早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,你说的这些尚且在我接受的范围中。”
“你确定?”夏临渊眼底是令人难以捉摸的寒意,“只怕日后你就要被平南王府的人缠上了。陛下原先是打算杯酒释兵权,结果薛庶人和南宫辰的算计,打乱了陛下的步子。
若此时收回兵权,很可能会让百姓们猜测他们二人对付将军府是受了陛下的指使。陛下向来格外重视他的名声,所以收回兵权一事只能延后。
目前来说,你爹还是手握重权的兵马大将军,平南王是绝不会放过你这么大的助力,而让你和叶予白复合,是他们得到你爹助力的最好方式。”
季羡鱼不屑地“嘁”了一声,“和叶予白复合?做梦都不要想的事情!”
“你对叶予白当真没有念想了?”
虽说她这些日子对叶予白没少使用狠手段,但保不准是爱越深恨越深,爱恨交杂的她,是他不希望见到的。
所以,夏临渊选择再一次试探她。
“有啊,有弄死他的念想!”
叶予白之前那么对原主,即便原主死了,可那些记忆还是化作了身体的本能,只要一提起叶予白,她生理性反胃并且咬牙切齿。
“但愿如此!”
“不用但愿,事实就是如此!”
“那我拭目以待!”
季羡鱼瞪大眼睛看着他,“你好像很希望我搞死他啊?为什么呢?你跟他有仇?”
“当然!”
夺妻之仇算不算?
“你什么时候和他结仇的我居然不知道?”
“也没……”
“小妹!”
夏临渊刚开口,门外就传来了季宴过的大嗓门。
“咦,丞相也在?还是坐在小妹的床边,你们……”
此时的季宴过的表情,仿佛是在抓奸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