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那是你的孩子!”
祠堂里满脸脓包的男人痛不欲生,见着东西就想往地上摔,这会儿手里高举着的,正是他5个月大的孩子。
“快把孩子放下!求求你了!”
年轻的妇人哭得不能自已,极力阻止,试图抢回襁褓里的婴儿,奈何身高差距,始终无法得手,但也是死死地拽着疯男人的手,不让他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。
“你疯了吗!睁大眼睛看看啊!那是孩子!是我们的孩子啊!”
我们跟着村长刚来到祠堂门外,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。
凌顾予没有一秒耽搁,伸手就甩出了一条绳索,稳稳地套住了男人手中的婴儿,迅速这么一拉,孩子就安全地落到了我的怀里。
疯男人还一脸凶狠地想要跑过来抢,被凌顾予一拳揍到了地上。
此时凌顾予的奕奕神采、飒爽英姿、过人胆识,尽数落入了所有围观群众的眼里,自然也包括那个名叫小雪的女孩了。
“摁住他!”村长发话了,围观的几个正常的村民都配合着凌顾予行动起来。
但长满脓包的男人即使被凌顾予用绳索捆住了,依旧暴躁反抗。
张迪觉得实在闹腾,索性走上前,一记手刀朝他侧颈的颈动脉窦劈了下去,疯男人这才消停下来。
因为是第一次抱小娃娃,我一点儿经验都没有,生怕一个不小心给他弄坏了,越是这样想,我圈着他的手就越僵硬。
“呜哇——呜哇——呜哇——”
可能是感受不到安全感,我手里软软糯糯的小家伙一个劲儿哭闹着。
我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小屁屁,但每拍一下,都让人心惊肉跳呢,因为这娃娃就像是**做的,软乎得不行,就怕给他拍散咯。
“我的孩子!”幸好孩子妈妈及时跑了过来。
“呐,给。”我郑重地与孩子妈妈完成了交接仪式,总算松下了一口气。
可能是感受到了属于母亲的味道与心跳,奶娃娃瞬间就不哭了,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牵绊呐。
等孩子的妈妈从我眼前挪开,我才看到凌顾予正和一群人把疯男人固定在简易的木板**,准备开始“手术”了。
我环顾四周,祠堂里还捆着十来个长着脓包疯疯癫癫模样的人呢。
被雪流萤袭击的感觉我明白,那种疼痛我也感受过了,确实很疼,但也没有像他们这般疼疯了啊。
而且……祠堂里怎么都是男患者……
“婶子,女患者是安排在了其他地方吗?”
我这问题把村长老伴问得一脸叹息。
“哎……被袭击的女人,当场都死了,只有男人活了下来,但是呐,你也看到了,他们都疼疯了,哎……造孽啊。”
只有男人活了下来吗?可姐不是男人啊!就目前来看,我应该是唯一的女性幸存者了。
“她们是被脓液毒死的吗?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个想法。
“应该是的,女人大多体弱,没有男人身体这般扛毒。”村长女儿小雪接话了,她也说着自己的猜测。
这让我不由得担心起凌顾予来。
凌顾予专心检查着疯男人脸上的脓包,仔细研究了一会后,朝张迪伸出一只手。
“把东西给我吧。”
“哦。”
张迪默契地从便捷小布袋里拿出了一把草叶子递给了凌顾予,这是他们刚刚在进村的路上采的草药。
据说,把草叶子放到嘴里嚼,吃下它的苦汁水,多少有些抗毒功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