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许悦被关进地牢中,但他不知道这是哪里,从离开许家到进来,他全程都是在蒙着眼睛的。
“来人啊!有人吗?”
许悦嘶喊着,拼命地摇动地牢中的围栏。
“喊什么喊?”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过来,身上满是酒气,脸色红润,显然是喝了不少。
“大人,请问这是哪里?”
“地牢啊!你自己过来的,你不知道吗?”男人打了个嗝说。
“这是什么地牢?”
“天字号大牢,死刑犯呆的地方!”
“死刑犯?我犯了什么事,要定我死刑?”
“这我可不知道了,我只管看压犯人,谁t管你是什么罪!”
说罢,那个男人就醉醺醺地离开了。
“大人?大人?”
“你t给我闭嘴!再多说一句,老子让你提前去见阎王爷!”
许悦没有再撕喊,而是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天字号大牢?也就是说,自己现在在京城!
……
张家。
萧天接过金蛰传递过来的竹棍,知道事情不对,便对张泽贞说:“赶紧把你的家人从锦玉楼接回来!许明远要动手!”
“什么?”张泽贞神情慌张地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金蛰告诉我的!”
“这不就是一根普通的竹棍吗?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家人他们有危险的?”
“不要问这么多,去晚了,你哥哥嫂嫂他们的命就不保了!”
张泽贞突然清醒过来了,直接就往外面冲。
萧天将其拉了回来,说:“你出去就是徒增烦恼!我去!”
“可是这里怎么办?同样需要你啊!”
“你放心,金蛰会保护这里的!”说完,他一个轻功,直接飞了出去。
张泽贞刚想问,萧天便连人影都找不到了。
“老师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
“额,其实我也不太清楚,但你可以相信萧天!”
“他是怎么从一根竹棍发现我家人有危险的?”
“金蛰和萧天两人从小就在一起拜师学武,所以,他们之间对彼此的了解很深。特别是金蛰,在消息的获取和传递方面,有着很独特的天赋,因此,他二人的交流方式只有他们知道。”
“哎!好吧!希望萧军师能赶得上,千万别让我二哥二嫂他们出危险,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。”
“贞贞,不用担心,萧天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老师,您猜猜,许明远到底想干什么?怎么沉寂了很多天,突然要有大动作了?”
“对了,这件事我正想和你说呢。”路高止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一封信,然后递给张泽贞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从京城递过来的书信。”
张泽贞赶忙打开来看。
路高止便接着说:“这个许明远啊,我已经通过朝廷的眼线打听到了一些消息,他家原来确实是官宦之家,但是由于他的父亲犯上,被先帝杀了头,先帝仁慈,并没有株连九族,而是将他们遣返回原籍,一些有过错的人被发配了。”
张泽贞接过话来:“但是他不服气,觉得自己学识渊博,是个当官的料,将来必然会为朝廷做出贡献?”
“对!而且这个人的野心很大,但能力不足,连续参加了10年科考,却仍未上榜,所以,不择手段地收买朝廷大臣,想要谋取一官半职。”
“那这和锦玉楼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这关系可大了!一是锦玉楼的收益颇丰,能增加许明远的财富和地位,另一方面,就是凤飞愿的秘方。”
“怎么又是凤飞愿?明明只是一道菜,为何这么多人会对它情有独钟呢?”
“这你就不知了!这道菜可是皇上钦点,也是金喜亮专门为皇上所准备的菜,但自从他失踪之后,皇上再也没有尝过。”
“虽然很多大臣也派去了很多人调查金喜亮的下落,也试图在全国范围内找到这道菜的做法,但始终无果。”
“这下我知道了!”张泽贞恍然大悟,“许明远是想借用这道菜,直接借由朝廷命官之手,敬奉皇上,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!”
“聪明!”
“这个人的心机太重了,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,不过我有个事情觉得很奇怪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为什么许明远会尝过凤飞愿这道菜呢?”
“这也是我的疑问,除非他认识金喜亮,并且吃过他亲手做的菜!”
“那个,老师,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,不知该不该说?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这也是我的猜测。”
“如果事情真是如此,我感觉我知道金喜亮被藏在哪里了。”
“嗯?哪里?”
“许家储物间的密室中。”
路高止大惊失色,他不敢想象,一个平民竟然敢把皇上身边的“大红人”绑了这么多年。
“而且,我觉得金蛰也应该有所怀疑,是许明远绑了他的父亲,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?许明远又打不过他!”
“许明远能巴结到朝廷大臣,就说明他并不简单,金蛰想凭一己之力打到他,可能性不大,只能做到暗中查找。”
“也真是难为他了。”
此时,门外传来动静儿,张泽贞想要赶紧出去,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合适,便在门口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