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什么?”许悦很是担忧。
“你娘可能要受委屈了……”
“不是你打碎的貔貅吗?关我娘什么事?”
“这个嘛,你去问问她就知道了。”
“嗯,待会我去瞧瞧,你没事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把门关上。”张泽贞小声说。
许悦照做,“什么事?这么谨慎?”
“你们家那个貔貅到底什么来历?我把它打碎了,他们就和丢了魂似的,特别是许明远,怎么像揭了他们家祖坟一样?”
“这个我还真不清楚,只知道他将这个貔貅摆在堂屋的正中间,而且每天都要拜拜,大家只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,谁都不敢触碰,除了你!”
“呵呵,真是打扰了!”
“还有一个奇怪的点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是我打碎的貔貅,但许明远却只打了你娘,对我只是语言上的威胁,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,这又是为何?”
“那我就更不知道了,明明是你上赶着嫁进许家,现在怎么问起我来了?”
张泽贞:……
“没事了,你去看看你娘吧!”
“你看你,又生气,我也没说错什么啊?”
“赶紧出去!”
许悦看张泽贞站了起来,拔腿就走,他来到娘亲的屋中,看到她正在哭泣。
“娘……”
看到是儿子来了,她赶忙擦擦眼泪,正襟危坐起来。
“你来了,悦儿,坐吧。”
“娘,我听说你被许明远打了,让我看看,有事没事?”
“娘没事,不用看,是张泽贞告诉你的吧,我就知道,那个小贱人没安好心。”
“娘,你怎么这么说话?她若是没安好心,能让我过来看你吗?”
“她那是做贼心虚,明明是她打碎了你爹的心爱之物,为何要怪罪到我头上!”
“这个貔貅到底是什么来历?惹得他还要动手打人?”
“那可是咱们家的镇宅之宝,谁都动不得!”
“都是封建迷信!”
“这可不是,你知道这貔貅是谁送的吗?”
“谁啊?又是哪个道观或佛寺求来的?”
“这是京城里的大官送的。”许赵氏小声说道。
“京城?他为什么会认识京城的大官?咱家又不是官宦之家。”
许赵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,便敷衍了一句:“这我也不知道,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,知道吗?”
“儿子知道了。”许悦看到母亲脸上紧张的神色,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
“母亲,您好好休息,我先告退了。”
“嗯,对了,告诉张泽贞,今天中午她必须做饭,这是她分内的事。”
“娘,您嫁进许家这么多年,我从来没见过您做饭啊?”
“混账!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,我和她是同等身份地位吗?”
“怎么就不是了?”
“你嘀咕什么呢?我是大家闺秀,她就是一个穷酸的农村丫鬟,让她来为许家做饭,是瞧得起她!”
“你们若是这么容不下我们,那我和贞贞今天就是收拾东西,回张家住!”
“你们敢?”
“有何不敢?你们欺人太甚,就别怪我们无情无义!”许悦说完,直接转身离开。
许赵氏气得直跺脚,“这个儿子白养了!”
“夫人,别生气,再气坏了身子。”小菊一旁安慰着。
“你看看他,自从认识了那个张泽贞,连我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夫人,别担心,她既然嫁进许家,有她苦头吃的,少爷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,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,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。”
“嗯,希望如此吧。”
……
“呦?这是怎么了?气得像个鼓包?”
“娘她太不讲理了!”
“奥,我知道了,她又要让我做什么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她除了用这些事难为我,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!”
“要不咱们收拾收拾,回你家吧,总比待在这里受气好。”
“你瞧你,遇到点困难,就想逃,我以后怎么指望你保护我!”
“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吗?”
“不急不急,我还没弄清你爹的目的呢。”
“说起这个,我想起来了,刚才我娘说,摔碎的那个貔貅是京城大官送的,还千叮咛,万嘱咐,让我不要告诉别人!”
“你家竟然和京城有联系?”
“我没听说,而且许家也不是官宦之家。”
张泽贞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,既然进了许家,那就得尽尽“孝道”。
“对了,说正题,你娘又让我做什么?”
“让你去做中饭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张泽贞起身准备出去。
“你真要去吗?”许悦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说。
“对啊,我可是专业厨娘,下厨这件事,我最在行了。”
“这不像你啊?你不应该和许明远他们斗争到底吗?”
“斗争有饭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