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悦?你这会儿不应该在私塾吗?怎么出来了?”张泽贞很好奇。
“今天是顾长清一家游街的日子,我带学生们出来看看,正好拿他们家做个反例,教育他们不要贪得无厌。
“你倒是挺会找机会!”
“书上的学问再好,终归是别人的经验,只有自己亲身听到、看到、感受到的东西,才真正属于自己。”
“是是是,许公子学识渊博,能力出众,说啥都有道理。”
听到张泽贞阴阳怪气地嘲讽,许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。
张泽贞暗暗偷笑,“许公子,来都来了,进去坐坐,尝尝我做的解毒菜做得如何?”
“我又没中毒。”嘴上说着,许悦径直走进了锦玉楼。
不是说没中毒吗?走那么快干嘛!张泽贞抱怨了一句,随后也跟了进去。
“贞贞,这是怎么回事?”张扬氏指着三胜问女儿。
“娘,这是三胜,之前我在锦玉楼做事时,他帮了我不少忙,现在他无事可做,我便找他来,帮咱们忙。”
“这样啊,那小伙子,你可得好好干,若有二心,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大娘,我不敢不敢!”三胜可是听过张扬氏的过往历史,他可不敢惹,否则小命都不保。
许悦看着现在功成名就的贞贞,他觉得是时候向张家提亲了,再晚一步,就要被那个楚铭抢占先机了。
“张姑娘,我来祝贺了!”许悦刚说完,楚铭就来了。
张泽贞笑脸相迎,“楚捕头,最近真是太感谢你了,今天我们特意为你做了一桌子菜,就当是谢恩宴吧,不够你说话,酒随便喝,让兄弟们一起过来。”
楚铭听到张泽贞要为自己准备谢恩宴,高兴地合不拢嘴,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说罢,便叫外面的兄弟们进来吃饭,顺便给大家放一天假。
“没问题!”
楚铭一扭头,正好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许悦,便说:“诶呦,这不是许公子吗?你也来凑热闹了?”
“我是来吃饭的!”许悦冷冷地说。
“行吧,你看你一个人坐这里也挺孤单,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庆功宴,大家热闹热闹。”
“不必了,我吃完后,还要会私塾。”许悦委婉地拒绝了,他认为这是楚铭在向自己示威。
“那就不打扰许公子了。”楚铭转身离开。
楚铭的到来,让许悦瞬间没了吃饭的欲望,他决定现在就回家和父母说出自己的想法,两人的婚事必须尽快完成。
于是,他起身准备离开。
张泽贞看到之后,叫住了他:“不是吃饭吗?干嘛去啊?”
“不吃了,我要干大事!”许悦头都没有回,直接离开了。
“啥人啊?一天神神道道的。”
……
“你看看你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每次给许悦说亲,总能遇到悲催的事!”许明远愤怒地批评许赵氏。
“官人,事已至此,你赶快给悦儿想想办法吧!”许赵氏哭哭啼啼地求着夫君。
“想办法?我能想什么办法?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你儿子吗?说他是丧门星,谁把姑娘许配给他,谁家就要倒霉!还说,多亏张家和许家悔婚了,否则张家这辈子都别想翻身!”
“官人,你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,许悦也是你的儿子,你要帮帮他啊!”
“要不是你这个做娘的天天作妖,许悦能成现在这个样子吗?而且现在还连累到我和他弟弟,许家的名声彻底被你们娘俩毁了!”
许明远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许赵氏身上,他的目的很简单,就是尽快将许悦轰出家门,避免他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争家产。
“官人,你要怪就怪我,可千万别怪罪许悦,他什么都没做错!”
“他是什么都没做错!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有你这个娘!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晦气的女人!”
守在门外的许悦听到二人的对话,非常愤怒,直接推门而入。
“怎么这么没有教养?不知道敲门吗?”一个许赵氏就让许明远够受气了,现在又来一个许悦。
许悦虽然怒火中烧,但他说话尽量保持冷静,“父亲,说亲的事情你不要怪我娘,至于我的婚事,您也不用操心,我已心有所属。还有,您不用担心我会和许昌争家产,我不屑于那些身外之物,还请您不要怪罪母亲!”
“悦儿!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爹说话呢?这都是娘的错,你快道歉!”
“不必了,既然大家的话已经说开了,那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。”许明远听到许悦说出真心话,心里到感觉到一丝解脱。
“许悦,你既然不是我的孩子,自然就不能得到我许家的财产,不管你以后和谁成亲,我都希望你能搬出许家,省得让别人烙下话柄。”
“官人,您不能这样,许悦离开家,你让他去哪住?”许赵氏苦苦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