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力吸了一口气,抬手擦了一下眼睛,该死的她不想哭,可是从小一委屈情绪就激动,激动的是难以压制的泪意翻涌上来。
“谁说要让你搬走了。”霍斯年若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。
颜舒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,霍斯年怎么可能用那种近乎于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,抬眸看他的时候泪眼汪汪,抽抽噎噎,“你说真的?”
霍斯年看着女人水波涟漪,好似秋水波澜,委屈又可怜的桃花眼,心中不由一软,不过以他的性格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,只是冷硬的嗯了一声。
倏尔他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,“昨天你自己没听完,我是要你跟我一起搬回明阳金府。”
望着男人深邃的目光,颜舒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巨大的利爪紧紧攥着,咬着唇不让眼泪在此溢出来,用力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,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谎言。
霍斯年似乎洞察了她心中的疑虑,不疾不徐的说道,“我从不说谎。”
颜舒知道他不屑说换更没必要说谎,所以是因为昨天太生气了直接将门关上,没听到他后面的话才导致这场乌龙的开始,害她伤心难过了一晚上还没吃早饭。
她咬唇问道,“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搬出老宅。”
也不怪乎她会乱想,任由谁在那样的环境跟特定的地点听到他这样的话都会多想,在加上他们才不欢而散。
“你不想去?”
颜舒见他蹙紧眉头,担心他误会,连忙说道,“当然不是。”
说完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积极,他还没有洗脱脚踏两只船的嫌疑呢,“你那天为什么要跟魏晴走。”
“公事。”向来不屑解释的某人再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。
颜舒点点头,知道霍斯年能够跟她解释已经很难得,“那我们就这样搬出去,爷爷怎么办。”
“他有二叔一家。”霍斯年重新启动车子。
颜舒觉得自己这一箩筐的眼泪白流了,还没有自爱自怜够,某人阴恻恻的问道,“试卷做了多少。”
颜舒身子一激灵,立刻坐直了身体,差点忘了要紧的事情,“做了五张了,我可没有偷懒,我今天下午说的是气话。”
可不能给她加试卷。
霍斯年倒是没再说试卷的话,“为什么要请假。”
颜舒越听越心虚,霍斯年为什么要记住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,“就是学校有点事。”
“补课。”霍斯年看她闪躲的目光,似乎比补课更难以接受,一针见血的说道,“还是跟低届学生。”
要不要这么犀利啊,还让不让人活了,颜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。
霍斯年不难猜出这个可能,大三的学生基本都出去实习,如果是去学校补课又不能接受的结果必然只有一个,他倒是没有取笑,淡淡的问道,“从什么时候开始。”
“下个礼拜。”颜舒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,她到现在都调整不过来要去跟一群小学弟小学妹一起上课的事情。
霍斯年冷淡的指出,“还有三天。”
我可真是会谢啊,还需要你提醒吗,颜舒欲哭无泪的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