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，你给我好好解释一遍。”

许墨沉表情冷戾，眸底笼上了一层令人触之生寒的冷霜。

“我说了，我没这个义务。我还有事要处理，让开。”

“混账！难道到现在，你还在怨我不成！”许文森震怒。

许墨沉嗤笑了一声，反问，“不该吗？”

许文森一直都知道他跟自己不对付，可没想到他真的恨自己。

这个事实，冲散了他脸上的强硬。

“当年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，你妈根本不可能……”

“别提我妈！你不配！”

过去的伤痛一再被提及，许墨沉再度失控。

眼底的血色犹如云海般开始翻涌。

秦臻臻见父子俩又较上劲了，立刻走过来，站到了许墨沉的身边。

与他一起承受许文森的怒火。

“许董，请你不要再刺激墨沉。他是你的儿子，不是你的仇人。”

许文森眼神转冷，正想再说什么。

秦臻臻又补充道：“你是成年人了，应该知道你跟我婆婆的事只是你们的事，你不应该把对她的不满牵连到墨沉身上。要知道，当年我婆婆去世时，墨沉也只是十多岁的孩子，可你不仅对他不闻不问，甚至后来还想致他于死地。你认为你有承担起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吗？”

许墨沉听到秦臻臻为他鸣不平，还称呼他母亲为婆婆，眼底的血色再度消退。

这么多年，她是除了奶奶第一个为他鸣不平，且胆敢对许文森发出质疑的人。

先前的怒火一下散去，化作了浅浅的温暖流淌入心间。

许文森一向爱面子，被一个小辈这么质问，他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
“我把他抚养长大，并且让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人，难道不是在尽我的义务和责任？”

秦臻臻眼底毫无惧色，继续道：“这只是你对父亲这个角色最浅薄的认知，但凡你当初多留意墨沉一些，你就会发现墨沉生病了。当初你要是多关心他一些，你就会发现他不是要跟你对抗，甚至你在送他走时多留意他一下，你就会发现他那个时候已经中了魔鬼花的毒。”

秦臻臻的几个反问，撕下了许文森试图保留的脸面。

将他的失职与偏心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。

许文森被她那双明亮得迫人的眼眸逼得退了半步。

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曾被他视作继承人的儿子，好半晌才出声道：“你什么时候中毒的？”

许墨沉不屑回答，连正眼都不给他。

反而抓起秦臻臻的手，低柔询问。

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，我们边走边说。”

“好。”

秦臻臻对许文森说那些话不是想要一个回应，或者想要他的忏悔，只是想让他看到这个事实。

不要总是把错怪在许墨沉身上。

“秦臻臻，你不能走！”

许振珩见药喂下去后，他妈的脸色并没有好转，立刻出声拦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