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臻听她说完后，没回应她，而是仰头看向天空。

周雯不明所以，跟着看了看，问道：“你在看什么？难道有人在看我们？”

说着，她下意识就要往暗处藏。

秦臻臻看到她应激的动作，诧异地扬了一下眉，然后慢声道：“我在看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。”

“天怎么会下红……”周雯下意识反驳。

但说到一半，她的表情一下僵住，有些生气地看着她。

“秦臻臻，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谈交易！”

秦臻臻悠然地欣赏着她的变脸，浅浅一笑，“我知道啊，所以我很认真地在拒绝你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周雯又想骂人，可许墨沉是她最后的选择。

要是把秦臻臻得罪死了，那谁都救不了她。

“秦臻臻，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，只有分不匀的利益。这次是我主动找你的，我可以再让步，我直接告诉你是谁要害奶奶，但你也要答应我，帮我一个忙。”

秦臻臻跟周雯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，也算是对她有所了解。

只是这次的周雯，很不一样。

换做是以前的她被怼了，早就恼羞成怒，甩袖走人了。

哪还能继续在这里跟她讨价还价。

“周雯，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要害奶奶吗？是谁给你的底气跟我讨价还价！”

周雯被她突然的变脸震慑，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“你怎么会知道？”

“很难猜吗？”秦臻臻嘴角的笑意转冷，“现在谁跳得最欢，那他就最有可能是凶手。”

周雯双眸猛地瞠大，婉约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。

“秦臻臻，你真可怕。”

这件事许振珩做得十分隐秘，如果她不是偶然看到他的手机里有一条短信闪进来，她都不会知道。

可秦臻臻明明什么证据没有证据，却能那么快做出判断，还判断得那么准确。

她是怎么做到的？

“我姑且把这句话当作夸奖了。”

秦臻臻收起笑。

那双澄亮剔透的眸子仿佛含着某种贯穿力，让周雯下意识后退。

“周雯，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？不如你跟我说说其他事，比如墨沉的母亲，说不定我会考虑你的提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