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我的身份,我没有任何事瞒着你。跟你结婚到现在,我对你是否真心,你感受不到?”
“你连身份都是假的,其他的东西是真还是假,对我没有任何意义!”
秦臻臻气得身体微微发颤。
许墨沉握着她的手,猛地收紧。
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就因为这个原因,你要判我死刑?”
手腕的痛意,让秦臻臻不自觉咬紧了牙。
但她却不肯示弱,倔强反击。
“如果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你的身份,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谎言。是你自己选择从一开始就撒谎,而且还潜移默化的引导我。在跟你相处那么久,你的异常也让我不止一次怀疑过你,可我每次问你你都没有坦白。现在你怎么还有脸说我判你死刑!”
许墨沉暗沉了一口气,嗓音低了不少。
“你说的是事实,我确实也不够坦诚。可臻臻,秦家的事已经让你应对不暇,比秦家更黑暗的许家你又该怎么应对?我之前不说,是不想你纠缠到我这边的事里来,而且那个时候我正被追杀,我也怕连累你。本想着等我体内的毒解了,再找个借口跟你分开。
可没想到,我对你动心了。”
可能是心头最大的枷锁被解开了,许墨沉紧绷的背脊都放松下来了。
他紧紧拥住她,将头伏在了她肩上。
像是妥协,又像是求和。
“臻臻,除了身份,我对你的心意没有一分作假。我想和你结婚,想陪在你身边,想和你走到生命的尽头,这些全都是真的。”
秦臻臻却用力推开了他。
“这些话,我听腻了。我一个字都不会信!”
她的力道太大,加上许墨沉自己没防备,整个人重重在撞在了椅子上。
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秦臻臻,这一撞好像伤到了他的心脏。
让他每呼吸一次都很疼。
秦臻臻不想再见他,打开车门就要下车。
“不准走!没我的允许,你哪儿也不许去!”
许墨沉看她要走,眼底戾气一现,伸手就抓住了她。
要把她拽上车时,不想一滴滚热脆弱的泪珠砸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他像是被烫到似的,颤了一下手。
她,哭了?
秦臻臻却倔强的不肯回头,“许墨沉,你再逼我留下来,就要做好跟我互相折磨的准备,你确定要吗?”
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,洞穿了许墨沉的胸腔。
那股痛意疯狂翻涌,让他疼得呼吸都变得不畅。
他缓缓松开了手。
一直不敢出声的高瑞见许墨沉脸色突然变白,担心地问道:“四爷,您没事吧?”
许墨沉仰面靠在座椅上,半张脸被淹没在了黑暗中,只露出没有血色的薄唇。
“没事。找两个人跟上,别让她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