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薛元正面前，薛元正被天雷劈了，元神几乎碎裂，现在看柳妄的眼神充斥着害怕。

“没事，你说吧，我是阿州的母亲，这些都是我该知道的。”章茹走过去说道。

柳妄抿嘴，她叹了口气，沉声说道：“那个莫长老曾经被高阶魔妖血感染，没有魔妖血，薛元正就剜了他的血肉，以血肉来让阿州疯魔。”

章茹一听这话，她惊恐的捂住嘴，惊慌失措的问：“你是说、你是说薛元正让阿州吃了那肉？！”

生理上的恶心几乎超过她对薛元正的恨意。

柳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，“对。所以，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。”

她掐住薛元正的脖子，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拎起来。

“本尊不是嗜杀之人，可有些人偏偏要挑战本尊的底线。你，该死！”

“等下。”章茹突然握住柳妄的胳膊，见她看过来，章茹说：“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。”

柳妄敛眸，虽然也承认这一点，但她不想留着后患。

许是看出柳妄的想法，章茹说道：“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继续修炼，他已经是弃子，不管是溯源大陆还是北令宫都不会要他。”

柳妄沉默了一小会儿，她松开手，最后蹲下来，在薛元正惊恐的目光中狠狠毁了他的一生修为。

薛元正在地上疯狂的惨叫，嘴里的咒骂都变得不那么清晰。

“剩下的交给你。”柳妄转身打算往外走，突然她想到什么又看向章茹，“我帮你恢复记忆？”

章茹愣了一下，“这记忆还能恢复？”

柳妄应了一声，“别抵抗我，相信我。否则变成傻子我可不负责。”

“我自然是信你的，你是阿州的师父。”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？你对阿州那么好。

柳妄再次用灵力入侵了别人的识海，不过这次要温和很多，并且她还耐心冲破识海的桎梏，被锁住的记忆彻底涌出来，柳妄也及时扯出灵力不让章茹难以接受。

只是柳妄都没想到章茹居然失去的是两段记忆，至于具体是什么记忆柳妄也不清楚，她撤的太快，没仔细看。

她向来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兴趣。

柳妄离开了地牢，她回到院子，勾似玉还没清醒过来，宁州也被柳妄用天地之力哄着休息过去。

她脱掉鞋袜上了床，绯色的唇吐出一口浊气，伸手，一把紫色的小剑悬浮在她掌心上。

她道：“许久不见了，破妄。”

‘我见过你吗？’傲娇的女音传了过来。

柳妄微微愣了下，她说：“你、不记得了？”

不应该的，即便她重生人类会丧失记忆，但剑灵不会，他们可是灵魂契约。

‘记得什么？如果不是天道让我来寻你，你以为我真的会绑定你吗？你真的很弱好吗？’傲娇的女音充满不屑，但说完却又觉得别扭，‘也不是特别弱，毕竟你能挑衅挑战天道威仪。我也可以勉强认你为主。’

柳妄沉默了下来。

‘怎么？你不愿意？我第一神剑认你为主还委屈你了？’破妄见柳妄不说话她直接气炸了。

她可是由这个世界的世界之灵打造出来的神剑，一般货色和她是没得比的。

“没有，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。”灵魂契约怎么会失效？

柳妄想不通，是什么力量可以将她和破妄的灵魂契约分割开？

‘那就契约吧，以后由我带你去杀人。谁都不能欺负你！’破妄主动钻入柳妄的眉心，和她签订了本命契约，这契约烙印在她的灵魂上，即便是轮回转世也不会抹灭。

柳妄摸着眉心，她问：“有没有可能我们以前契约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