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师父直白的想灌醉他。
不过这种程度的酒真不算什么。
“好。”勾似玉笑着答应，他拿了一个空酒杯出来，柳妄心满意足的倒了些进去，眼见直逼半杯，勾似玉便伸手止住，说：“师父也不能太少，要是太少欢姑娘恐怕不高兴。”
柳妄微微蹙眉，“是么？会不高兴吗？”
为了半杯酒让别人不高兴，柳妄觉得没有这个必要。
“好吧。那就这样。”
其他人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，不过都觉得是小事并没有在意。
“你们先用着，我去布个阵法。”柳妄说道。
“还是我去吧，主子休息就好。”孟危灌了一口酒起身。
沙橘果的酒的确后劲不大，几人几乎当做果汁来喝。
柳妄本身克制力也还不错，但是酒这东西可比一般食物更能引起口腹之欲，所以……她没忍住。
大半杯沙橘果酒下肚，她只觉得眼前看人有点花，倒是不至于一个人变成三个人，就是单纯的觉得有点云里雾里。
“师父？”勾似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柳妄伸手握住他手腕，说：“有点点微醺，问题不大。”
几人看向她的酒杯，再看看她之前倒出来的酒，齐齐陷入沉默。
见过不胜酒力的，没见过这么不胜酒力的，怎么感觉有点……可爱呢？
几人忍不住笑。
柳妄小声的说：“小阿玉，其实为师觉得，还能再喝点。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酒精总是能让人丧失判断力，大事柳妄还能把握住，这种小事儿嘛，她觉得偶尔放纵一下不是问题。
她身体有些发软，但她自己固执的认为没问题。
酒水打湿她的唇，润泽的唇和微红的脸看上去都格外的诱人，当然这里只有勾似玉有这种想法。
其他人只觉得柳妄与平时不同，的确美，但是这种美还不至于让他们丧失基本道德。
当然，没有道德的人可以忽略不计。
一杯酒彻底喝完，柳妄身子一软，无力的靠在身边勾似玉身上。
宁州连忙伸手想去扶柳妄，勾似玉伸手挡住了。
宁州知道自己这个三师弟一向在乎师父，也没多想，他说：“要不我送师父先去休息？”
勾似玉笑道：“不用了，我送师父就好。”
说完，他弯腰抱起柳妄往帐篷走去。
欢雅也有点醉醺醺的，她看着勾似玉和柳妄的背影，突然痴痴的笑道，一把扯过宁州的衣袖，说：“宁大哥你看，他们两个好般配啊。”
宁州：！！！！
“欢姑娘你喝醉了。”这是什么荒谬的想法？！三师弟和师父是师徒啊！
“嘻嘻嘻，我没醉，你看嘛，他们两个就是很般配。”
宁州生怕这话让师父听见，连忙施了个禁言术。被禁言术禁锢的欢雅眼泪汪汪的。
“多吃东西少说话。”宁州给她夹了块烤肉。
这话有些人没有多想，但是另外一群人就不好说了。
就比如鱼宜年，就比如孟危。
一个是江湖上的老油条，一个是几百岁的老男人，他们俩什么没见过。
早就发觉勾似玉不对劲了，不过既然主子愿意宠着，他们权当没看见。
修仙一途本来就无聊，掺杂一点感情也没什么不好。
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儿他们都不会插手。
勾似玉把柳妄放在柔软的被褥上。
醉酒的师父真可爱。
勾似玉伸手戳戳柳妄的脸颊，果然软软的，还热乎乎的。
他转身把帐篷关上，瞬间周围陷入黑暗，他轻轻打了个响指，帐篷的周围亮起柔和的光。
看着少女柔嫩的脸，勾似玉的眼神逐渐柔和。
“师父，当初就不该答应你成为师徒。”勾似玉颇为苦恼，可偏偏他没得选。
“可是你说除了师徒就没有其它关系可以选择。”
勾似玉突然弯腰把柳妄抱起来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。
少年的胸膛并不算宽阔，但是比他还娇小的少女是能抱着的。
柳妄感觉脸上传来轻微的疼痛，她微微蹙眉，挣扎了一下。
柔和的光下，柳妄白皙的脸颊上有清晰的牙印。
“我不想叫你师父。”勾似玉小声的说。
“你有小名吗？”
柳妄这个名字其实听上去并不像小姑娘的，他想应该是有小名的。
“师父，师父。”勾似玉小声的唤着。
“别吵。”柳妄皱着眉说，声音很小，就像是一只小猫儿。
“师父你告诉我，你有没有什么小名？”勾似玉小声的诱哄，目光柔和。
他一遍又一遍的诱哄，不厌其烦。
但是睡梦中的柳妄就觉得有点烦人，就像是一只不停“嗡嗡嗡”的苍蝇。
她睁开眼睛，一张精致绝伦的脸映入她的眼帘，这个时候柳妄在想，这修仙界就是不一样，苍蝇都长这么好看。
“小阿玉？”她撑着坐起来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勾似玉不是苍蝇。
她揉揉头，有点后悔自己喝酒了。
明知道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。
“嗯。”勾似玉应了一声，却有点后悔把柳妄叫醒，但既然都叫醒了，那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，他继续问：“师父有没有什么小名，乳名什么的？”
“小名？”柳妄用不太清醒的头脑想一想，脑海中浮现两个字，她快速甩出脑海，然后故作正经的说：“没有，为师，为师没有小名。”
坚决不能告诉小阿玉自己的名字叫做“笙笙”，还是叠词，她至今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给她取这样的名字。
勾似玉没那么好骗，他坐在软垫上，双手扶着柳妄的细腰，仰着头看她，用柔软撒娇的声音问：“师父，我想知道，你的小阿玉想知道。”
柳妄绷不住了，勾似玉本身就长得精致，但因为年纪小所以还没完全长开，精致当中有那么一丢丢的可爱。
她难以启齿的说：“真，真的要知道吗？”
酒精让身体感觉发软，有些疲惫，她一头耷拉在勾似玉的肩膀上。
勾似玉一手护着她的腰，一手轻轻揽着她的背，很小心的护着，只是这声音越发的诱哄，“嗯，我很想知道。师父就告诉我一个人好不好？”
柳妄有些难以启齿，她凑到勾似玉耳边，很小声的对他说：“那你不准说出去。”
柔软的唇擦着他的耳廓，这一瞬间，他好似被蛊惑的没了心智。
他听见耳边有少女在说话，她说她叫“笙笙”，凤管鸾笙的笙。
勾似玉声音也很小，因为低哑而像一只妖，“是夜夜笙歌的笙吗？”
“不对，是凤管鸾笙。”柳妄固执的辩解。
勾似玉忍不住笑，“好，是凤管鸾笙。”
“笙笙。”有些低，又有些优雅的声线缓缓叫出这两个字。
“很好听。”勾似玉现在在想明天柳妄还记不记得这会儿说的话，如果不记得那可就太好了，可要是记得，就不好办了。
“嘘。”柳妄食指放在唇上，轻声说：“早点睡，明天还要上学呢。”
勾似玉：？？上学？什么上学？
“笙笙？”勾似玉小声的叫，一只手在暗处缠着她的发丝，冷白的手和黑色的发丝缠绕，怎么看怎么有一种惊艳的奢靡感。
“叫姐姐。”柳妄一巴掌拍在勾似玉身上。
勾似玉再次愣住了。
倒不是被这一巴掌吓得，而是那句“叫姐姐”。
似乎女修们都挺喜欢让年纪小的男修叫姐姐，好像会得到不一样的感觉。
“笙笙知道我是谁吗？”勾似玉再次小声的叫道。
柳妄打着哈欠，“柳舜你再不睡觉明天起不来可怪我不叫你起床。”
勾似玉现在就是一脑门子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