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问什么尽管问。”他闭着眼开口。

涂云昭点点头，好奇问道：“此人是谁？我从来没在你身边见过他。”

“这是个傀儡，附灵还没有多少时日，且他大多在白日休息，夜间出行，你没有见过他很正常。”

卫明一直闭着眼睛，一边运功，一边满足她的好奇心。

果然是个傀儡，如此一来，她的乖徒儿廖蔼若想要以实体存于世间，倒是可以用这样的办法。

只不过，就是不知道卫明愿意不愿意了。

毕竟，廖蔼曾经将卫明娘留给他的小玄猫，吃得骨头也不剩。

“傀儡可是你做的？”涂云昭捋了捋额角的发丝，问道。

“并非，”卫明睁开眼睛：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“实不相瞒，我在山中收了一个徒儿，那徒儿成日里缠着我要我给他做傀儡，我一个妖修，哪里会什么傀儡术的，今日见你这个，栩栩如生，和真人简直一模一样，便想与你探讨一番。”

涂云昭弯下身，坐于他身边，十分诚恳道：

“不知这傀儡人是何人的手笔？”

心中却道：太好了，如果不是卫明做的，那想必不会对廖蔼有成见，若交谈顺利，想必这事靠谱。

卫明看了她一眼，在她眼里看到了惊喜和期待。

“杨子苍。”他语气干巴巴的，没什么兴趣地重新闭上眼睛。

涂云昭闻言，在一旁心情更好了，杨子苍啊，那更好说了，毕竟还有月罗在。

于是便开心道：“哦，原来是他，改日定要与他详细探讨一番才行。”

卫明睁开眼，皱着眉头，不自然道：“找他做什么？”

“找他探讨傀儡术与附灵术啊！”涂云昭眨巴眨巴眼睛，有些无语。

“找他没用。”他将周身灵气收回体内，自地上起身，背手在冲她说道，模样竟然有些幸灾乐祸。

涂云昭不明所以：“为何没用？刚刚进来的傀儡栩栩如生，如果不仔细分辨，简直与正常人无疑——”

“傀儡术与附灵术是巫咸巫术，不论到何种境界，都不能向外族人传授此术，就连收徒，也要经过族长的同意才行。”

涂云昭听完，脱着下巴想了想，垂着眼眸：“若是如此，那就算了。”

看来廖蔼是没有啥希望附灵道傀儡中了，想来是天命如此啊。

这时，卫明干咳两声道：“你想学傀儡术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
“你想必知道，我收的徒儿，是廖蔼，”她叹声道：

“妖魂之体若想要修炼提升，较活物要难上许多，但即便如此，他修炼也十分有天赋，进步很快，何况他本就想以实体修炼，我毕竟是他师父，他既有心愿，便想帮他完成罢了。”

她说话时，卫明眼神放空看向洞口，继而垂下双眸，长睫如两片鸦羽，将他的深色瞳眸挡了个严实。

涂云昭见他不说话，心想，看来还是得去寻杨子苍了。

如此想着，她开口对卫明说：“今日我还是回院里睡吧，这边结界已经开始向外析出邪气了。”

转身之后，却被卫明的手拉住：

“既然是你徒弟，你明日带他来便可。”

“？”涂云昭有些不明白：“带廖蔼来迷之洞？为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