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妖女搞的鬼。

不过……

他手上出了些汗，黄符握在手掌，符纸已经有些软踏踏了。

黎酒不是说女妖害怕这黄符么？

可她刚才在自己面前，亲手将黄符捡起来了。

莫非是使了什么妖术？

他看向榻上的少主，少主侧躺在床榻，脸上毫无血色，嘴唇青紫，后背的伤口已经化脓，和着血水一同淌在榻上。

甚至还有一丝难闻的气味。

少主今日这般模样，都是这女妖害得。

他想起黎酒在自己耳边的话，手下微微颤抖着，将黄符撕开了一个角。

其中果然是无色的棕色粉末。

“硌啦——”

身后研磨药粉的声音传来，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做什么，轻轻拍着胸口，不想让自己心跳太快。

阿徐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转过身，悄悄靠近少女。

“阿徐。”几乎同一时间，卫明嘶哑的声音想起。

“少主。”阿徐转身上前，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：“你怎么样？”

卫明在他脸上打量几瞬：“水。”

阿徐忙不迭地倒了杯水，送到他嘴边。

卫明喝完水，将杯子递给他的时候，将他手里黄符拿走了。

“少主！”阿徐大惊失色，不知道少主怎么会知道他手中的东西。

涂云昭听到这一声不同寻常的呼唤，好奇地转身。

见主仆二人似乎凑在一起说悄悄话，她似没有看到一般出了门。

还十分好心地把门给他们带上了。

今日晴空万里，圆月明亮，十分耀眼。

涂云昭心情颇好地上了房顶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躺着，观赏月亮。

她就知道卫明舍不得杀她。

不论是今早在卫礼和黎酒面前维护她，还是刚刚在阿徐面前护着她。

虽然鸟宿说她与青鸾并不相像，不过卫明如此护她。

想必也是因为之前那交易罢了。

毕竟她还有许多答应的事情没有告诉他呢。

不过，不论是什么原因，卫明这般相护，着实令她心情不错。

“这符，是谁给你的？”卫明哑着嗓音问道。

“少主，你就不要管是谁给的了！”阿徐登时红了眼眶：“你不知道，外头的什么劳什子猎户家的医女，是瘴林的妖怪变的！”

卫明闻言咳嗽一阵，后背又撕扯地疼起来：“这话是谁说的与你说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