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关于皇宫的事，我听说你在密谋造反，还听说你和宫里的一个娘娘有关系。”

秦有章郝然禁声，像一只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，让他无法呼吸。

几个呼吸后，他破口大骂，“胡说八道，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事情？我是那样的人吗？”

实则，他心里比秦玄更加不安。

他不愿秦玄知道这些事情，只能矢口否认。

秦玄闻言，拍拍胸脯，“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，我这就去告诉鱼芷，说她弄错了。”

他还没来得及走，鱼芷已经追了上来，刚巧听到这句话。

鱼芷想也没想走上去质问，“公公，你敢对天发誓吗？”

“老爷不好了。”

管家突然小跑而来，在秦有章耳边呢喃了几句。

秦有章脸色陡然铁青，眼神复杂看向鱼芷。

等管家抽身离开后，他对鱼芷说：“你母妃出事了。”

不是回答鱼芷，而是将淑妃在冷宫里暴毙的事情告知了她。

鱼芷眨眨眼睛，质疑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你别管我怎么知道，但我说的是真的，你要是现在回去或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。”

鱼芷将信将疑，见秦有章不疑有他的模样，最终还是怀揣着顾忌返回皇宫。

“你骗我！”鱼芷走后，秦玄愤怒开口。

他本来都已经相信了秦有章说的，但刚刚那一幕却给了他当头一棒！

一个外臣，却能时刻知晓后宫妃子的情况，为什么？

原因只有一个。

鱼芷说的都是真的！

他爹真的和淑妃有染！

“真贱！”秦玄嫉恶如仇，忍住心中不适。

秦有章有些愧疚的脸霎时间惨白，“你说什么？”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说出来的话。

真贱？

说他吗？

呵呵，还真是！

他不就是够贱吗？

否则又怎会沦落至此！

如丧家之犬一般，有家不能回，只能身处这敌营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！

“我说你贱，说你大逆不道！你好好当你的太傅不好吗？为什么总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？当今皇上和太子对我们够好了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？”

秦有章颓败低头，听着自己儿子对自己的辱骂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，只觉得心中苦涩，无人诉说。

从答应到大宛国当细作那一日，他就将最真实的自己埋葬。

还活在世上的，只是一具躯壳罢了。

可惜，这具躯壳在听到秦玄的话时还是忍不住动容。

他陡然抬起头直视秦玄，“我都是被逼的！”

秦玄现在一点都不相信秦有章说的话，“被逼的？谁能逼你？你身居太傅官拜一品，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还能有谁能逼你？

在我看来，你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罢了，不过像你这样不知感恩的人恐怕也成功不了，就算侥幸成功也无人服你！

我就算再纨绔再不成器，却也心怀敬畏和感恩，而你呢？

你真让我恶心，我真不想有你这样的爹！”

“我不是大宛国的人！”在秦玄说出“真不想有你这样的爹”时，秦有章彻底破防，说出了掩藏多年的秘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