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有章忐忑回到秦府，差点没站稳，一个踉跄坐在椅子上。

管家见状，连忙给他斟了杯茶，“大人是怎么了？”

秦有章摆摆手，“没事。”

他深呼吸几口气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。

如此反复几个回合后，那飘着的心才又落回原位。

他这时才有心情询问管家，“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？”

“有，负责接近绿娆的人来报，他已经差不多取得绿娆的信赖了，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从绿娆嘴里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来。”

秦有章满意地点点头。

好在，有些事情还是进展很顺利的。

现在他腹背受敌，能依靠的只有绿娆和淑妃肚里的孩子了。

想到此，他又问管家，“鱼芷公主在何处？”

“回大人，鱼芷公主今日回宫了，这段时间少爷闹得厉害，恐怕她是委屈了才回宫的。”

想到秦玄，秦有章的愧疚再次升起，“走吧，去看看少爷。”

管家跟在身后，路上还不忘禀报事情，“大人，老奴听说北萧国边境发生瘟疫了，这件事情那人很气愤，又派人来催促大人了。”

“哼。”说到这件事情秦有章刚熄灭的火气又再次冒了出来,“这件事情本官已经知道了，你不用管，本官自有打算。”

想必，从悦城开始鱼宜人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，只是他没有声张一直装模作样到现在。

还真是让人佩服。

不用想，边境的毒肯定和鱼宜人有关。

她即便没有明说自己也猜想出个七八分来。

但现在事已成定局，他再去追究没有任何意义，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好现在仅有的机会。

思索间两人已经到了秦玄的住处，还没进到屋里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，随之而来的还有秦玄的吼叫。

“滚，都给本小爷滚出去，你们这些没用的贱人，滚！再别让本少爷见到你们！”

话罢，三个丫鬟捂着红肿的脸，哭哭啼啼跑出来。

秦有章见状，吩咐身后的管家，“你去给她们每人一锭银子，安抚下她们，让她们别往外乱说，否则，就给她们点好看。”

“是，老奴这就去办。”管家寻着几个丫鬟跑了的方向而去。

秦有章踏进秦玄的房间，入眼的便是一个狼狈如乞丐的人，头发散乱衣服凌乱坐在床榻上，双颊酡红眼神迷离，俨然一副醉酒的模样。

地上躺着酒坛和被打碎的瓷器。

房间里一片颓靡之气。

秦有章跨过脏乱的东西站到秦玄面前，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。

他抢过秦玄手中的酒坛，“成天只知道喝，你再喝下去和死人有什么分别？”

秦玄砸了咂舌，费力睁大双眼，看见是秦有章翻了个身，“死就死吧，我如今又和死人有什么分别？”

语气中是自暴自弃。

大夫说他废了，他再也不是正常的男人了！

对他来说，这比死了还要严重。

或许死了也能一了百了。

“混账！不就是废了吗？有什么？老子自从你娘死后照样没碰过其他女人不也活到现在？”

他不说还好，一说秦玄就像暴躁的狮子，猛然转过身，眼睛猩红地对着他嘶吼。

“那一样吗？你是不想而我是不能，这不是我愿意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