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他们这样在刀口上舔血的人，拿到手的钱那才是实货。

鱼宜人嘴角一勾，“很简单，我带来了几个得力干将，你也从你的人中抽调出几个来，到时候由他们去杀人越货，得到的钱我们五五开，这两箱银子便是我的诚意，怎么样？”

诚然，她很清楚周大炮的弱点在哪。

有钱能使鬼推磨，像周大炮这样山匪出身的，最直截了当的便是用钱收买。

周大炮转了转眼珠，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
现在悦城的人能走的都走了，他能捞到的已经不多，不过等到时候再去其他城池，人多点，捞到的只会更多。

再看看眼前的银子，哪有不拿的道理。

“好，那就这么说定了，作为新来的，我今晚在客栈设宴，专门宴请你去参加，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。”鱼宜人循循善诱。

又能拿又能吃，周大炮乐开怀了。

晚上，悦城内烛火通明，围绕着城主府的几家酒楼客栈热闹非凡，与之外围天差地别。

鱼宜人设宴的地点在住的客栈内。

周大炮到时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珍馐。

鱼宜人站起身张罗，“来来来，炮兄，今晚我两不醉不归。”

周大炮搓了搓手，憨笑，“客气客气，不知兄台叫什么？”

他到现在才想起来问鱼宜人的名字，甚至连鱼宜人的背景都没有查探过，简直蠢得可以。

鱼宜人心中冷笑，随意编了个名字，“在下姓莫名问。”

“莫问，好名字，来莫兄我们干！”周大炮一手提着一只鸡腿，一手举起酒杯，咕咚咕咚咽下去。

鱼宜人假意抬起酒杯，见周大炮全数喝下去后才将杯中酒饮下。

或许是空腹的原因，几杯下肚，周大炮脸上已经浮现出晕红，眼神迷离，身子晃动不止。

鱼宜人见状，凑近周大炮，“炮兄？”

周大炮耷拉着眼皮，听到有人喊自己，抬了抬酒杯，舌头打结，“来，来喝！”

“殿下，差不多了。”伺候在一旁的绿娆提醒道。

鱼宜人眼带笑意，却不达眼底，“周大炮？”

她试探性地喊了句。

周大炮费劲地抬起眼眸，“嗯？”

“谁派你来悦城的？”

“宛城的秦有章，秦大人。”周大炮神情痴愣，说出的话似是没经过大脑思考一样。

“他让你来悦城干什么？”鱼宜人继续问道。

眼中出现了惊喜之色，没想到，绿娆给她的药这么好使。

竟真的能让人在半清醒状态说出所有心里话。

“打家劫舍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只要搅乱悦城就好。”

“为什么要搅乱悦城？”

“杀一个人。”周大炮摇了摇脑袋，似是在迫使清醒，“还有其他计划，联合北萧国，破……破坏大宛国。”

破坏大宛国？

“如何破坏？”

“如何？如何？我不清楚，要等他来了才知晓？”

周大炮的话越来越模糊，听得鱼宜人眉头紧蹙。

“他又是谁？”

“他？北萧国的人。”周大炮如实回答。

北萧国的人！

鱼宜人诧异，没想到，除了宛城有北萧国的奸细外，悦城也有了！

太快了，他们的动作太快了。

惊讶的同时，鱼宜人没忘记问宋鹤卿的下落。

“宋鹤卿呢？”直觉认为周大炮不一定会杀宋鹤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