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灏风到了疗养院的时候，倪沐兮已经醒来了。

她看上去很累，看着墨灏风的眼神里都是疲倦。

“医生告诉我……我不是我……”倪沐兮看着墨灏风轻声说了一句，这声音听上去格外可怜。

她现在没有了之前激动亢奋的状态，无助的像个受伤的小兽。这样的倪沐兮，更让人心疼。

“沐兮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墨灏风坐到了倪沐兮的对面，轻声问了一句。

倪沐兮摇摇头：“不记得，记忆太混乱，一时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。”

现在对她来讲，只感觉累，整个人都没有力气。

“没事的，沐兮，想不起来没关系，慢慢来。”墨灏风还是很温柔，说着轻轻摸了摸倪沐兮的头顶。

“你一直叫我沐兮，倪沐兮……”倪沐兮若有所思，嘴里喃喃自语，她看着稍远的地方，陷入了思考：“可我不是艾丽斯吗？”

“倪沐兮……艾丽斯……”

“倪沐兮……艾丽斯……”

倪沐兮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名字，整个人看上去还算正常，可是慢慢的，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，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。

“倪沐兮……艾丽斯……”

“我到底是谁，哪一个才是我……”

“火……我好怕火……为什么要烧我……”

“我是谁？我是谁！！”

倪沐兮越说越激动，整个人又开始抽搐起来。

她一脸痛苦，嘴里不断喃喃自语，任凭墨灏风在旁边这么唤她，她也听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