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湘顾不得什么，赶紧到秦西律面前请责。

“抱歉总裁，是我没管教好新人，请您责罚！”

罗芊芊如此的不安分，完全超出了韩湘的想象。

勤恳工作的人，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些想走捷径的人会有多疯狂。

秦西律轻轻点动几下手指，不客气地开口，“的确该罚！不能因为南苏不在，秘书办就不成体统！”

从男人口中听到南苏的名字，韩湘跟江城都是微微一怔，悄然对视几秒。

南苏离开，已经半月有余。

这半个月，总裁工作一切如常，只是不准人提到南苏。

现在，他自己怎么先破戒了……

韩湘自动认罚，“我这月奖金扣除！之后新人考核我亲自把关！”

江城听完，忙在一旁打圆场，“总裁，经济处罚不人道，再说今天这种事情也不是韩湘能控制得了的……”

秦西律闻言，也爽快，直接一锤定音。

“既然是你要求情，讲人道，那就扣你这月奖金！没意见吧？”

“……额，没意见。”江城牵强一笑，他这是池鱼遭殃啊。

不过想想自己这是帮韩湘顶雷，倒也甘之如饴了。

秦西律走出酒店的时候，暗沉的天空突然落下洋洋洒洒的雪花，是今年的初雪。

他摊开宽阔的手掌去接，零落的雪片很快化为水迹，一片乌有。

韩湘跟江城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，小声嘀咕着什么。

秦西律下意识地侧耳倾听，他敏锐地捕捉到南苏的名字。

“韩湘，你跟她最近还有联系？”

秦西律直接停住脚步，问出心中疑问。

韩湘抿唇，心虚地滑开自己手机，“没有了，只是刚才看南姐朋友圈，刚巧有一条动态更新。遥城好像也下雪了呢！”

秦西律有些按捺不住，夺过韩湘手机查看。

南苏已经删除了他全部联系方式，他现在完全就是个局外人了。

【初雪很美，却不足以涤**这世间所有罪恶。】

南苏这句动态和心情，也只有秦西律能感同身受。

苏瑾的案子经年之久，却未能沉冤得雪，她一路的颠沛追查越发遥遥无期。

秦西律觉得，南苏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，内心肯定很绝望。

可是他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给到她。

韩湘不明所以，忍不住纳闷，“南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？好奇怪啊……”

秦西律将手机交还，似乎是回答韩湘的话，“她背负的东西太多了，太多。”

……

遥城。

南苏这半个月，一直奔波于警察署跟舅舅家，梳理当年姐姐案件的卷宗。

秦西律毁了她以身作饵的计划，她便只能先从卷宗入手，查缺补漏。

她不敢承认的是，车震门当天她决绝地分手和离开，其实也是一种怯懦的逃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