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，秦西律本想抬手敲门，举到半空的手在碰触到房门的前一秒又默默垂落。

他曾对花神起誓，要放她自由。

一门之隔，南苏屏住呼吸，细碎的目光盯着紧闭的房门，心乱不已。

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，她知道他就在那里。

“南苏，我知道你在家。”

“你想要怎样，告诉我。”

男人嗓音沙哑暗含疲惫，深沉又略带悲凉。

他一只手虚扶着冰冷的金属门框，怅然失落的眼神满是赤红，揪心又难受。

只是听到他的声音，南苏的心就疼得要命，一种前所未有、深入骨髓的切肤之痛将她紧紧包裹，压得她几乎喘不动气。

女人下意识地收拢身上的衣衫，紧紧抱住自己，怕自己会崩溃倒下。

“……我想怎样都可以吗？”

南苏故作镇定，声线从容冷冽，不带一丝温度。

走廊里，秦西律眉宇间泛着无奈和苦涩，深邃的眼神满是忧伤。

“只要你说！”

男人这句话，当然是违心的。

他不忍再质问她，更不忍彼此折磨和煎熬。

在他心里，南苏对他的笑脸和情意都是装出来的，因为从一开始，她就是另有所图。

南苏不确定秦西律这话是真是假，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，是他要问的。

“秦总，我只想清清静静上个班，如果秦氏还有我的容身之地。”

听闻女人这句话，门外的秦西律暗暗长舒一口气。

至少，至少，她没有提离职，他们还能在公司再相见。

比起彻底消失，这个结果已经足够庆幸了。

越是患得患失的那一方，越容易妥协和退让，也更容易满足。

秦西律再次开口，怀揣着小心翼翼的态度，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