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。”

韩湘无奈又纳闷，只能从外面取了工具回来，小心翼翼地清扫。

还好江城很快也闻讯赶来，见秦西律这么沉得住气，他都忍不住急眼了。

“总裁，您……您跟南秘书怎么了？南秘书她那样子太吓人了，公司好多人都议论纷纷……这样对您也不好……”

秦西律还是岿然不动，连眼神都没抬一下。

忧心南苏的韩湘也立马上前帮腔。

“总裁，我都能看出来您对南姐的好，南姐现在这样子我想最难过的还是您，您就下去看看吧……”

韩湘这几句话，正戳中了男人的心窝子。

秦西律冷眸一扫，寒光如淬了毒，“你们两个都长本事了？一个两个都帮着她说话？出去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江城和韩湘十分无奈地对视一眼，不敢再多说什么，识趣地带上门离开。

……

秦氏公司楼下，南苏还在沿着两边的街道不断寻找被秦西律抛下的校徽。

她身上得体的套装被弄脏，一丝不苟低挽的发髻有几丝凌乱，苍白的小脸落寞又绝望。

正是午休时间，不少员工都停下脚步，驻足观望。

三三两两的人群里，议论纷纷，猜测不止。

“南秘书这是怎么了，受什么刺激了？我还从来没见她如此失态过……”

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吧……”

“看样子是很重要的东西啊，我一直觉得她很淡漠，以为她什么东西都不在乎呢。”

“没有人真的淡漠，只是每个人在意的点不一样吧。”

“会不会是总裁送的礼物啊，肯定很名贵！”

“总裁好像也在公司诶，又那么护着她，不管多名贵的礼物，也不至于这样失态吧，秦家又不缺钱……”

“总裁竟然放任她这样，不觉得让秦氏难堪吗？还是说俩人已经掰了……”

“伴君如伴虎，我是没那金丝雀的命，爬得再高，该摔还得摔。所以说就不能以色侍人。”

……

车流、行人、众人的各种非议、鄙夷……都被南苏完全屏蔽在意识里。

此刻的她，什么都听不到，就好像一个失聪的人。

她满心想的都是，一定要找到姐姐的校徽。

因为那是姐姐苏瑾送她的第一份礼物。

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，阳光明媚，午后的蝉声慵懒又悠长。

昏昏欲睡的自习课，班主任老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，用书卷将她狠狠敲醒。

“南苏，有人找！”

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苏瑾，也是母亲去世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和充实的爱。

姐姐的笑容甜美又温柔，她的声音也甜丝丝的，像是山间甘泉。

“苏苏，我是姐姐，以后我来替你妈妈照顾你。”

那天之前，她刚因为打架被记大过，额角还挂着几许伤痕。她下意识抬手遮挡，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生活的不堪。

当年妈妈南雨馨生下她之后，才发现被苏长义欺骗，无辜背上“小三”的骂名，身心备受打击，整日郁郁寡欢。

在她九岁的时候，妈妈便撒手人寰，留她一个人在这荒凉的人世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