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有些诧异,他解释道:“晚上凉,你先将就着用。明天我再给你带被子来。”
说完他就离开了。
苏媛披着他的衣服发愣,她挺感动的,这个人一直对她不错。
这天晚上她躺在小**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因为她觉得厉墨钦这人太不够意思了。
为什么有事情不能大家一起去面对,偏要把她藏起来,一个人去解决。
现在赵伯母凶多吉少,她心里担心得不得了。
在这样高强度的思考中,她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,想到了一个办法,只不过解决的方式有点危险。
第二天陈禹一来,苏媛就把她的想法告诉了他。
陈禹思索了一阵,觉得风险太大了,劝她赶紧打消这个念头。
但她偏不,反而非常坚定地恳求陈禹带她去试一试,陈禹无奈,只好铤而走险。
他们来到一家私人医院,厉墨钦的父亲就在这里住院。
接下来,她找到了厉墨钦的父亲说了至少一个多小时,在她的不懈努力下,老爷子终于被她说动了。
回到废弃厂房,苏媛随机拨打电话,故意透露出自己的地里位置。
如她所料,冯淑云很快就带人闯入了厂房。
一进屋她就嫌弃地摆摆手:“难怪我找不到你,原来住在下水道里的呀。”
她穿着华贵的衣服,居高临下地鄙视着苏媛,嘴里吐出一串刻薄的言语:“苏秘书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,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。”
说完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手枪,笑盈盈地瞄准她。
苏媛害怕地瑟瑟发抖,绝望地叹了口气:“我就知道我这个卑微秘书攀不上豪门,要是早知今日,我当初又何必引诱他呢。”
冯淑云听完哈哈大笑,得意地说:“苏秘书,不是你攀不上,而是你没有手段,当初我也是个秘书,但是我就能攀上厉老爷。”
苏媛眼里闪过一丝精光,非常好奇地问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看在我快要死了的面子上,可以告诉我吗?”她诚恳地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。
“好啊,反正这里又没有其他人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她眯起眼睛,转动着手上的戒指,回忆着自己的上位经历。
“我嘛,本来也是个小秘书,趁老爷醉酒时使了点小手段让他以为他把我给侵犯了,然后顺理成章地被他包养了。”
“可是老爷有个恶心的原配,我又不甘心一直做三,只好传出赵竹兰跟别人有染的谣言,然后再买通黑社会把她卖到越南去,就跟老爷说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。”
“没想到老爷还真信了,哈哈哈,之后我就毫不费力地坐上了一家之母的位置。”她的表情逐渐扭曲,张牙舞爪地大笑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,看来我这些年被你骗惨了。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,冯淑云回头一看,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。
“您……您怎么来了……”
她像耗子见了猫一般,结结巴巴地问:“您……都听到了?”
厉文峰冷哼了一声,“你要不说,我还不知道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