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黄的纸张里夹着一张小纸条,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数字,应该是存折的密码。
余额那一栏的数字和姓名跃入苏媛眼帘,她忍不住抽噎起来。
她哭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仁央君泽丢下她走了,而是因为存折上的巨额数字。
他走就走,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留下?
身无分文,羔羊们又没长大,他可怎么活呀?
苏媛蹲在墙角,一把一把地抹眼泪的样子恰好被昨天那个女医生看到。
她递了杯水给这个可怜的女孩,“你怎么了?你的藏族丈夫呢?”
“他不见了……我找不到他。”
“哼,我就知道,他肯定丢下你跑了!你看看你,受了多少委屈?你要是我女儿,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的!”
她心疼地拍拍苏媛的肩膀,为她的遭遇叹息不已。
哪想到,这个小姑娘竟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居然还帮那个藏族男人说话。
“不是的,阿姨,他是个很好的人……没有让我受委屈。”
真是当局者迷,既然她自己执迷不悟,她能有什么办法?
想罢,女医生叹了口气,到别的病房去了。
寂静的高原上,仁央君泽骑马跑得飞快。
他紧握着缰绳,眼神却在放空,仿佛穿越了一万多公里,穿越了无数山川河流、丘陵高原、铺满玫瑰的山谷、直到穿越到了她纯净无暇的瞳孔里。
他闭上眼睛,狠下心,将所有关于她的画面全部斩断。
他天真的以为,这样做,他就不会与那个女妖有任何纠缠了。
此刻,藏区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一个德高望重的藏医悄悄找到族长,把那件事情添油加醋乱说一通。老族长立刻被气得吹胡子瞪眼,从羊皮宝座上倏地立起。
他瞄了一眼火盆里燃烧着的木炭,残酷一笑,对着藏医嘟哝了几句,藏医的脸瞬间被吓白了。
自此以后,仁央君泽成了藏区的耻辱,没有任何人原意跟他说话了,连十里地开外的邻居也赶着羊群搬到了别的地方去住。
属于他的草场被没收了,羊羔们吃不到草,他只好每天跑到山下领政府的救济玉米。
苏媛对这些全然不知,她只想要把这张存折还给仁央君泽,如果能幸运一点,她还想回到他的身边。
她召唤出啵啵,着急地问:”啵啵,你知道仁央君泽家的方向吗?“
“不好意思,我也不知道。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叫最水系统了,这个得靠你自己去找。“
苏媛失望透顶,拿着地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正准备去派出所求助时,啵啵突然警告了她一句话。
“宿主,不要去派出所,警察把你送回原身父母家就糟了。你现在赶紧往山上跑,因为我刚刚好像看见那边贴着一张赏金一百万的寻人启事。”
糟了!是原身的父母开始找她了吗?
为完成原身的意志,苏媛一定不能被抓回去,不然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。
看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,苏媛老感觉他们在盯着她的脸看,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扼住她的咽喉,促使她做出了个惊人的举动。
她找到一个泥潭,和了团稀泥,啪的一声,把泥巴拍在自己脸上……直到脸被抹得看不出颜色,她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