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今天早上起,她的小母牛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晕倒在地上,而且气息越来越微弱,请来的藏医根本查不出是怎么回事。
甚至还有个藏医怀疑她是女妖,吓得撒腿就跑。
他本想骑马带她去医院的,但路途遥远,骑马颠簸,实在不是个好办法。
仁央君泽嘴唇紧抿,压抑着心头的情绪,沉声道:“她生病了,你有车送她医院去看。”
“什么!生病了!什么病?你怎么现在才说!”
张铁钢的注意力全放在生病两个字上,语气急的要命。
仁央君泽没有抬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说完,他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。
一个娇小的女孩安静地躺在**,双眸紧闭,纤翘的睫毛平铺在下眼睑上,像两只黑尾斑蝶停在眼睛上,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。
美则美矣。可惜,失去了生命力,就像死的一样。
张铁钢的心凉了半截,不假思索地抱起她,匆匆往门外走。
他把苏媛安放到汽车的后座上,仁央君泽也坐了进去,车一下子就变拥挤了。
黄军看着这形势,没头没脑地来了句,“咋了,这个藏族同志也是来当电灯泡的?”
“闭上你的臭嘴!”张铁钢没好气地回了一句,随后启动发动机。
他猛踩油门,终于赶在医生下班之前把苏媛送到了军区医院。
医生是个五十岁大婶,她戴上眼镜查看了一下苏媛的症状,抽了口凉气。
“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把她送来?”
“!!她病得很严重吗?”
“不是,我马上要下班了。”
“……”
高原上的落日与众不同,红彤彤的,像一颗色彩均匀的红色弹珠,被安放在天幕中心,提醒着远方的牧羊人回家的时间到了。
两个大高个站在铺满红色晚霞的窗边一动不动,目光紧紧盯着医生的手。
“一颗、两颗、……二十五颗。”
“仙人哟,这小姑娘吞了二十五颗玉米粒,不噎住才怪!”
女医生数着从苏媛喉咙里夹出的玉米粒,瘪了下嘴,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她的食道比较窄,吞下去的东西又太多,很容易造成气管阻塞,进一步形成大脑缺氧,现在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晕倒了吧。”
“病人家属是谁,来签个字。”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单子,眼睛朝两个大高个望去。
“我!”
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。
被仁央君泽瞪了一眼,张铁钢才意识到自的失误,他连忙把手放下,手足无措地挠挠后脑勺。
女医生看看这个藏族巨人,又瞅瞅躺在**的女孩,疑惑地问:“你是她什么人?”
“我是她丈夫。”
“啊?”
女医生目瞪口呆,很明显不太相信。
两人民族不同不说,年龄差距也不提,可这身材差距就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