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苏媛每天都在等,而萧焱却没有来。
她被关得太久,久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,就像现在,到了用晚膳的时间,她还躺在**沉沉睡着。
今天跟以往都不一样,来送饭的人是一个戴面具的高个侍卫。
苏媛还没来得及诧异,那人就刷的一下走进来,迅速拴上门。
接下来是一个漫长的对视,苏媛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,见那人没有动作,她翻身下床,被子逶迤而落,露出白皙的脚踝。
扣在脚踝上粗长的锁链,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。
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瞳孔收缩,他不敢相信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竟被摧残成了这副模样。
这一刻,他的心停止跳动,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恼中。
他冲动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要把她揉碎似的,紧紧嵌入自己双臂之间,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:
“我来晚了,我的小公主。”
说完,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。
面具下是一张风格矛盾却十分俊逸的脸,黝黑的皮肤被晒得富有光泽,他兼具中年的成熟稳重和青年的意气风发,同时具有男性的强壮坚定和女性的柔韧秀美,浑身散发出一种耀眼的、强势的气质。
直到看到他耳边镶红钻的羽毛装饰,苏媛才恍然大悟。
居然是他!
她的大脑嗡嗡作响,那晚他在自己耳边的低语还挥之不去。
她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,问,“刑将军,你怎么在这?”
怎么称呼得如此生疏?见到他,他的小公主不该高兴地钻进他的怀里吗?
刑玘神色黯然,把她拉过来贴紧自己,语气温和地说:“我是来接你回家的。”
听到回家这两个字,苏媛愣了一下,趴在他宽阔的肩头上呜咽起来。
她太想解脱了,以至于不管来的人是谁,只要能带她走,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,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。
刑玘轻轻拍着苏媛的背,眼里的火焰骤然弥漫,他握紧拳头,脑中浮现出一个残忍的念头。
没错,他要让萧焱偿命。
来不及多说,刑玘蹲下身,握住苏媛的脚踝,细看脚镣,他发现有一截银环是松的,试探性的用力一扯。
锁链被扯开了。
苏媛如获新生,迫不及待地想走两步。
但她怎么也站不稳,脚下发虚,步子走得歪歪扭扭,刑玘实在看不下去,直接将她打横抱起。
这一抱,他有些惊讶。
怀中的人像片羽毛,轻飘飘的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。
刑玘心疼把她锁在怀里,低头温柔地对她说了一句,“抱紧我,小公主。”
接着他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,用极快的速度,冲出房间。
只见他黑衣翻飞,如闪电般,跳过一个又一个屋檐,飞扬的黑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。
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?太酷炫了!苏媛像坐过山车一样又怕又激动,一不留神就叫出声来。
刑玘赶紧捂住她的嘴,蹙眉低语,“嘘!你想被发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