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关键时刻，你不能怂呀！不然刚才的一切可就白费了，难道你还想被他吃一顿豆腐，叫他把你搓扁又揉圆吗？】

顾眠眠：“……”

貌似有点道理。

于是，她强忍住自己内心里的羞耻，极小声极小声地埋在他怀里呢喃了一声“夫君——”

洛清辞本是开玩笑试探她，他知道她喜欢他，只是因为某些不得不的原因不能承认，所以他就是要逼她承认，故意让她感到羞耻……

然而，这一声“夫君”把他刚收回的理智炸得外焦里透。

*

“痛——”

现在洛清辞似乎是已失去理智，一个空中抛将她扔上了床榻。

顾眠眠抵着舌尖，手撑着身后，警惕地看着他，语调带着惶恐，“阿辞，你想要做什么？”

洛清辞唇角咧着笑，“姐姐难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？”

他缓缓压下身靠近，明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，但他就是要装傻。

女人就是口是心非，嘴上说是不喜欢他，然她的身体却很诚实，她不讨厌他的动作，相反还有点沉迷其中。

顾眠眠使出全部力气控股住洛清辞，眼神不再似刚才一半般柔弱，相反凌厉，透露着算计的光芒。

她手腕上的力气也再是柔弱小花，比寻常的人力气要大上好几分，洛清辞神情中透露失望，“所以，姐姐先前的一切都是故意的，你是一直的目的都是我，在设计我，不择手段。”

顾眠眠故作轻松地躺在床榻上，嘴角含着轻浅的笑意，“阿辞觉得了，我为何要设计你，你现在的一切不说太多，能这般安稳地长大，哪一件是不是因为我，我若是想设计你，为何不在五年前就动手，为何要等到今日？”

“你说你心悦我，然现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她笑得妩媚，笑容肆意，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心尖上，“质问我，怀疑我，难道这便是阿辞口中的喜欢吗？怀疑、不信任，这样多年过去，阿辞始终还是不愿与我敞开心扉，你所谓的喜欢，也不过是自己可笑的占有欲，你不想自己曾今拥有的一切给别人，你嫉妒，你仇恨，你疑心……”

什么伤人她说什么？

也或者是她的话真的戳到了他的内心，有那么一瞬，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。

“洛清辞，别骗自己了，没有人是真心对你的……”

“他们都想要你死，只有你死了，他们才会开心，你以为自己抓住的是光，是你的救命稻草，然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，他们每一个是真心，也从未有过真心——”

看他难受的神情，顾眠眠坦**地对上他的眼睛，字字戳心，“洛清辞我从未真心对过你，我对你好，只是因为我能预见未来，我看到了你成为权倾天下的重臣。”

“我爱慕虚荣，这些年我忍着恶心讨好你，没想到你真的是贱，从前我那般对待你，你竟然还说出心悦我的这种话，简直令人作呕，叫人反胃。”

“现在好了。”

她说着便从枕下摸出一纸张信封炫耀，“看到了吗？这是你那个不要你的爹给我，他答应我事成之后予我公主之尊，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脚下的一只蚂蚁，只能摇尾乞怜。”

若说一个人的情绪有颜色，那么此刻红色可能已经将整个屋子堆满。

“闭嘴，你给我闭嘴——”

洛清辞唇角滴出鲜红的血液，五指强硬地掐上她的脖颈，然此刻，她脸上没有半分恐惧，反而漾起了欣欣向荣的笑意。

眼里尽是得逞，嘴唇无声地轻张，“好久不见，我的首辅大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