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她的目光，顾眠眠选择性忽略掉洛清辞灼热的视线，深情款款地望着南谨云，唇角洋溢起欢悦，“是，我心悦南谨云，一如初见，可谓是缘分。”

“当初我第一看看到他的时候，就上去问他可曾有婚配，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，我心悦他，他亦心悦我。”

两两相望，不得不说南谨云演技不错，她的这个要求没白要。

看来之后她要送他的大礼，可得再加一点砝码，不然得显她小气了。

“姐姐，你是认真的吗？”

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刚刚营造起的暧昧，扑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，笼罩的恐惧，顾眠眠详装困惑，呆愣地看着他停顿半刻，靥笑如花地反问回去，“阿辞不了解我吗？不喜欢我为何要说出来，即是喜欢，我自是认真的。”

“我如今也是十八，放在这时段已经是老姑娘了。若是我在不着急点，岂不是等顷梧白孩子能打酱油了，我都不能找到相公。”

“可——”

洛清辞眸色深沉，压抑着自己，让自己表现的不那般吓人。

可顾眠眠怎会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，“好了，今天这场闹剧就在这里了。请你们来除了顺道看笑话，便是想让你们为我们做一个见证。”

*

等人散尽。

洛清辞依旧在原地不动，死死地看着她，想要从她的眼睛里面找出一点说谎的痕迹，可惜没有，什么都没有。

为什么？

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？

为什么要在给了他希望之后将他的梦全部捏碎，她好狠心，姐姐为什么这样的狠心？

顾眠眠知道他在等什么，也知道今天这件事与他而言是一个怎样的存在。

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，藏于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成拳头，她回过头去看他，对上他愠怒的眼瞳，她僵硬地拉扯唇角，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，然而却比苦更难看。

“有什么想问的现在一次问清楚吧？”

她没去看他的眼睛，飘**的眼神叫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心中所想，他大步向她靠近，他想做一件事情确认。

压迫感迎面而来，顾眠眠竭力控制住自己想往后退的脚，归然不动地看着他，平静、毫无畏惧、无半点心虚。

坦坦****的。

“我只问姐姐一次，姐姐真的喜欢他吗？”

洛清辞微微俯下身体，垂眸看着她，视线落在她被牙齿半咬着而绯红的唇瓣，喜欢是可以装出来的，但一个人看一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。

喜欢一人对上他的眼睛，会不自觉的感到害羞。

“姐姐，别低着，看着我的眼睛，告诉我，你喜欢他吗？”

他的声音犹如魔咒，但倘若她一直垂着脑袋，那便是变相承认她喜欢他了。

所以她不能。

对上那双满眼是自己的眼瞳，顾眠眠努力让自己露出欢喜的笑容，“喜——欢——”